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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店小二,再來一壺酒。”聲音優柔。
眾人眼隨聲去,只見那說話之人乃西窗旁一綠衣女子。女子臉朝窗外,右手端一杯酒獨飲著。好似完全沒注意店中那說書的。她左邊桌上放這一柄二尺來長的漁汶劍,劍柄雕刻甚是精細。四爺三人這才注意到旁桌這女子,從這邊看去,正好能看到那女子容貌,好一個憂鬱天仙。但見她:
眉頭緊蹙,汪眼生悲。娥眉彎彎猶如初春嫩柳;秀眼盈盈好似林間清泉。面集憂雲,唇含怨恨。玉面潔潔彷彿臘月寒梅;朱唇暈暈宛若透熟櫻桃。青絲微亂玉簪襯,綠衣嫋娜袖罩風。皓肌細嫩身窈窕,二八佳齡體馨香。春筍纖腰動人心,削蔥玉指蕩人魂。冰清玉潔宛然如畫,芙蓉佳色美似天仙。真個是:織女眷思牛郎愁,嫦娥孤守廣寒悵。
少刻,店小二即拿來一壺酒,放到那女子桌上道:“酒來也,姑娘慢用。”不免邊說邊多看了她幾眼。那女子端起酒壺,斟滿一杯酒,一飲而盡,顯得無限惆悵。
但見一公子哥模樣的男子走到綠衣女子旁邊,邊打量她邊笑嘻嘻道:“仙子,看你似不開心,有何不順心之事?來來來,哥哥陪你喝兩杯。”那公子哥身後四個隨從忙聲附和:“對,對,讓我們公子陪你喝兩口。”
你道這公子哥是何許人也?只見他滿臉堆肉,麵皮白淨,鼠眼塌鼻,唇若塗脂,一看即是唯勢欺良,貪戀女色之徒。此人姓張名寶,乃本縣縣令張有途之子。張有途就他這一個獨子,對他乃是百依百順。他仗他爹之勢,在加上在幾個縣衙捕頭裡學了些三腳貓的功夫,於是平日就在縣城裡欺姦婦女,傷殘世人,逞兇行惡,全城百姓見了他都不免心驚膽寒,毛骨悚然。對他的惡行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張寶說著左手就要去摸那女子右臂。“住手。”一聲大喝讓張寶本能地收回了手。他轉過頭來看了看大喝之人。大喝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四爺左邊那漢子,只聽他侃然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再此調戲民女,沒王法了嗎?”
張寶先是愕然,他萬沒想到在此地,竟有人敢和他這般說話,他鼠眼一瞪,戟手罵道:“你是哪來的狗東西,膽敢在此多管閒事,也不去打聽打聽本公子是誰。我可告訴你,在這裡我就是王法,你要敢多管閒事,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漢子哪能忍受這份氣,他眉發皆豎,正欲站起。四爺看出他的心思,輕拉了他一把:“陳彪,別衝動。”陳彪動了動嘴,沒說出話來,只得對張寶怒目而視。
“哈哈,怕了吧!也不看看自己有幾份斤兩。”“想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找死。”張寶身後幾個隨從連聲譏刺。
張寶又轉身色眼盯著綠衣女子,戲言道:“姑娘,來,我敬你一杯。”說著左手就去抓那女子玉手。綠衣女子看了她一眼,冷冰冰道:“滾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張寶哈哈大笑道:“哦咳,好個辣妹子,越野哥哥越喜歡。”左手即要抓到那女子右手了。
“嗖”一聲響,寒光一道,隨即便是“唉喲”一聲殺豬般慘叫,只見張寶緊抱左手在懷,胸前衣服已給鮮血染紅了一片。他口中不停呻吟道:“哎喲,我的手呀,哎喲,快把他給我抓起來。”張寶身後四隨從馬上搶了過來,一個去扶住張寶,另三個則把綠衣女子團團圍住。
“好快的身手。”四爺三人暗暗心驚。綠衣女子靜站在那裡,手中長劍鮮血滴滴。她一臉冰霜,好似剛才之事與她毫無干係。
“還不快抓住她,哎喲,哎喲!”張寶厲喝道。那三人立馬如餓鷹撲兔般撲向綠衣女子。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綠衣女子腕抖劍斜,如光似電,兩人瞬間便被綠衣女子長劍傷到手臂,鮮血直流,另兩人畏其劍鋒,怎敢再靠近她半步?站在那裡面面相覷,沒了主意。
那女子冷冷道:“再不滾,別怪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