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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稚氣未脫的臉龐上還存有一絲茫然,公孫方看著便是暗笑一聲,就這會兒兩方僵持的時間,他的親衛已經將這頂大帳給圍了個嚴嚴實實,不管這少年郎武功有多好,是否便是那安平君正主來了,公孫方都是不怕的,拿了兩個親衛,只要能擋一擋,之後便是這兩個膽大包天之人的死期。
很輕的腳步聲,若不是特地去留意,根本聽不到,公孫方緩步往後,悄無聲息地退到離那少年郎有五十步之遠的距離,只待少年郎驚覺的那一刻。
假公子勝已經是身體抖的跟篩子似的了,但這枚少年郎雙手背後,仍是泰然自若的樣子。
公孫方在心中啐了一口:真是裝腔作勢!
等會兒一聲令下,看這傢伙會被嚇成什麼樣子?公孫方居於上位也近二十載了,換做以前,他根本不會就這些有的沒的考慮那麼多,但是現在他忽然有些期待了,期待讓那副沒有任何懼色的面孔染上不帶任何一點亮色的絕望。
他年少時,也曾如此無懼過。但是少年人,總是要因此吃些苦頭的不是?這天下,可不是隻憑一時意氣就能走得了的。
不過這人長得還不錯,要是能活捉了,賣到燕國去,定是能賣個好價錢,若是貴族出身,獻俘於王上,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魯國滅後,便是齊國冠帶衣履天下,能得到一個齊國人作為奴隸,不管是哪一國的人都是願意出大價錢……聽到帳外腳步聲由稍許的雜亂歸為一致,公孫方定下了心。
一名副將掀了簾子進來,大刀長矛皆是整齊一片陰森亮光,映的少年郎的臉色都白的如同霜月那般。
背負長劍卻沒有動手的意思……還是說花架子整的好看?但之前那種危險的感覺又不是作假……看到一名軍士的長劍架在了少年郎的脖子上,公孫方只能將那種危險的感覺強行壓下來。這個距離無論如何都是逃不脫了吧?
只是少年郎的臉色依舊平靜,饒是公孫方,也覺得不爽了。
「你不害怕嗎?」
「不知道。」少年郎搖搖頭道。
公孫方得到了一個意外的回答。本來打算走近幾步,聞言後,他將才準備踏出的腳收了回來,在接近之前,還是穩妥起見畢竟好,於是他側了下臉:「把他背後的劍解下來。
」
「別碰它。」
少年郎的語氣很淡,但伴隨著三個字的語調出口,公孫方的全身又被那種危險的感覺給籠罩了——少年郎在拒絕的同時,掀了眼皮,重新看了他一眼。
公孫方見過很多人,看著那些人的眼睛,他總能發現一些對於自己有用的東西,若是懦弱的人,就嚴刑逼供,如果眼神堅定,便以好酒來稱兄道弟一回……為父母所累,或是平生夙願未了,就看人的雙眼,公孫方不覺得除了自己的臉外,他會什麼也看不到。
因為,人是有欲求的。
人只要活著,還在呼吸,就無時無刻不在為自己生命的延續做出努力,進行思考。在這樣的真理之內,從來沒有人例外過。
但是,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像是這個少年郎一樣:沒有雜質的雙眸,隔著這麼些距離,公孫方可以肯定地說,那裡面除了自己的身影外,不蘊含任何可以稱之為情緒的東西。
目中無人……是不想放在眼中的傲慢?還是不願放在眼中的憐憫?抑或是不覺得有必要放在眼中的輕蔑?
不管是那一種原因驅動,帶來的結果都不曾改變。公孫方許久沒有從他人身上領受到這種感覺了。竟然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啊,這已經算是狂妄自大到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吧!公孫方從小腹竄起一陣無名火,想要這種衝動付諸實踐,是的,他恨不得在自己明白過來的當口就跨步過去,揮劍斬下那顆只論造型都算是漂亮的頭顱,不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