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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的地皮。她父親要在這塊地上為她蓋一棟房屋,屋子會有兩個陽臺,一個對著大西洋,一個對著奧賽格湖。她說:“我們的臥房會面對著奧賽格湖。每天早上一睜開眼,我就可以看到窗外那棵白楊樹。”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靜默以後,她又加了一句:“我有種第六感,知道你們五個人之中的一個一定還活著。我相信查多羅下士母親信上的話,可是我沒有證據,如果要知道事實真相,我必須找到曾經參加‘黃昏賓果’行動的一個士兵。我只知道他叫做塞萊斯丁,別的有關他的訊息,我一概不知。” 她身體往前傾,頭上的雨傘在風雪中搖擺不定,還有一些沒說完的話:“還有一件事讓我很迷惑。丁娜·隆巴迪跟她的情人通訊時,有他們自己的密碼,可以傳達一些別人不能知道的事情。那麼其他的人跟他們的女人通訊時一定也會想到用密碼。我把‘愛斯基摩’、‘六分錢’和‘那個人’的信拿出來看了又看,可是看不出什麼密碼來。就連丁娜‘小寶貝’的信我也看不出什麼苗頭來。瑪奈克,請你原諒,我只能做我自己,一個很平常的人而已。” 西爾萬終於受夠了在雨雪中漫步,回到瑪奈克的墓前。他對瑪蒂爾德說:“至少這些管理軍墓的人很講信用,他們的確給貝努瓦·諾特達姆換了一個新的十字架。”瑪蒂爾德很想像八月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到墓園的每一個角落去逛逛,可是她不敢向西爾萬提出這個要求。西爾萬對她說:“小瑪蒂,當你坐在這裡想著瑪奈克的時候,我到別的墓碑前去看了看。巴辛那諾墓碑前的高腳花瓶還在那兒,花瓶裡的珠子花也還在。別人的墓碑前可是什麼都沒有。 如果你想親眼看看,我很願意推你去,真不是騙人的呢。”瑪蒂爾德搖頭表示她不想去,對西爾萬說:“請你轉回安琪·巴辛那諾的墳頭,好好地觀察一下,看看有沒有任何線索表示丁娜回來過。” 西爾萬受命而去。瑪蒂爾德這一等就等了大半天。剛才的雨已經變成雪了,雖然蓋著毯子,她還是感到寒冷。她對瑪奈克說:“你真喜歡跟我鬧彆扭,我們現在如果能待在夏朗德省該有多好。”當她八月份來的時候,曾經問過魯維,有沒有可能把瑪奈克的棺材從此地運到蘇爾茲或不列敦角的墓園去。魯維回答說:“申請手續可能要花很多時間,我也不太清楚,可是我覺得應該沒有什麼困難。我會去幫你問問看。”他的話還沒說完,瑪蒂爾德就覺得喉嚨一緊,一種焦急恐慌的感覺在心中氾濫成一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感到墳墓中的瑪奈克對她喊著:“不要,不要。我不要你這樣做!”就跟她自己心底想的一模一樣。等她喘過一口氣,終於又能說話時,她急忙結結巴巴地對魯維說:“現在先不要問,我還要好好想一想。”她話一說完,心中焦慮的感覺也就慢慢地消失了。她知道瑪奈克是怎麼想的,那種安慰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又重新活過來了。她對他說:“好,我以後不會再用這件事情來煩你了。至少跑來這裡看你,讓我的生活能多點變化,而且能到鄉下走走也很不錯。” 西爾萬終於回來了,腳步沉重,帽子歪歪的,雙手沾滿了泥巴。他把手高高舉起,讓雨水把泥巴沖洗乾淨,樣子看起來很像一個讓敵人隨意擺弄的戰犯。他走近瑪蒂爾德說:“我沒有看到什麼她回來過的線索。”然後他直直地站在瑪蒂爾德面前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知道她回來過。我在十字架的四周挖了一遍,什麼也沒找到。然後我把高腳花瓶抬起來,原來那東西是大理石做的,至少有十噸重,難怪沒有人偷走。大理石花瓶下什麼也沒寫,所以我們也不知道花瓶是從哪兒來的。可是我想出一個主意來: 我把花瓶搬到另外一個墓碑前。我們看看下次再來的時候,會有什麼新情況。怎麼樣?”    
奧賽格的金合歡(7)
畢傑曼 (其他廣告詞語都被劃掉了) 一九二年六月十三日星期一 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