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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一些人。我第一個注意到的是一個叫做博非的下士。我剛才已經提到過他,他就是那個和我頂嘴的人。有的人叫他“博肥”,不過,他很不欣賞這個綽號。這次,他又多嘴了:“老天,這些人還真不急著去送死呢!”護士兵提醒他,嘴巴這麼缺德的人是要倒黴的,結果真的被他說中了。我蠻喜歡博非的。我們常在一起打牌。他五個月以後就出事了,倒不是在炮彈亂飛的埃納省,而是在後方的一個工地,死在一架起重機的“怪手”下。出事前,他正在翻閱一本黃曆。我們的上尉知道這件事以後,發表了一篇悼詞,還警戒大家不但說話要小心,連閱讀的書也要謹慎加以選擇。&nbsp&nbsp&nbsp&nbsp

‘黃昏賓果’(2)

聽我這樣說,你一定感到不快—— 很久以前,瑪蒂爾德對跟戰爭有關的事已經不會感到不快了。 我在講述這個可怕的下午,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她明白戰爭包藏著無盡的卑鄙、虛榮與骯髒。 可是我們看夠了,也受夠了,我們的同情心已經麻木了—— 無邊的戰場上,長滿了虛偽的野草和嘲諷的毒花。 如果我們不拿自己的苦難來開開玩笑,那我們都活不下去了—— 因為只有凡事嘲諷,才能挑戰苦難。 請你原諒我的不得已,請你瞭解我的苦處—— 她完全瞭解。可是老天啊,請他趕快講吓去。 艾斯普蘭薩猛咳了一陣,咳聲中帶著嘶嘶叫聲,好像刀片刮在什麼東西上一樣。咳完後,終於繼續說了下去。 那五個死刑犯是走來的,雙手被反綁在背後,由一隊騎兵護送。騎兵也都戴著天藍色的臂章。領隊的軍官個子矮小,急著想離開。他在路上遇到了塞內加爾兵。黑人士兵很不情願地讓到路的兩旁,讓他們過去。在兩排不太客氣的目光注視下走過,他跟他的下屬都感到很不自在。他對我說:“這些黑佬一定以為我們是憲兵,還好沒對我們怎樣。” 我們雙方把犯人的名單對照了一遍。他要我查證每個人的身份,確定一切都合乎規章。他要我在他的犯人名單上簽名,註明日期時間,表示交接完畢。戰爭教會我不要隨便在檔案上簽名,誰知道這些檔案以後會落在哪個機關的官僚手中。但他是我的上級,而且中尉醫官宣告,他的任務只是照料犯人的傷口,此外與他無關。我只有乖乖簽了名。騎兵領隊滿意地上了馬,要我此後多保重。其他騎兵跟在他身後也上了路,他們口中撥出的氣形成一團白霧。 我下令讓犯人鬆綁。他們分散開來,在舊樑上或者倒塌的牆垣上坐著休息。有人給了他們一些水和餅乾。他們各自安靜地留在自己的角落,幾天沒洗澡,又髒又冷。 我一直保留著指揮官交給我的犯人打字名單。名單就在這兒,在我的浴袍的口袋裡。一會兒,我會把名單和別的東西都交給你。你在名單上可以看到他們的全名。但是舊習難改,我還是用他們戰時的綽號稱呼他們比較方便。 五個人中最年長的一個三十七歲,是個住在巴黎巴士底一帶的木匠。大家有時叫他“巴士多”,但是更常叫他“愛斯基摩”,因為他年輕時曾到北美洲闖天下。我們在村莊廢墟里等待時,我沒有跟他多聊。他腳上穿著一雙德國大兵的軍靴,我看到了覺得很奇怪,他們居然沒命令他脫下來。他告訴我:“他們就是這樣把我抓來的。我要求換靴子,可是他們不理我。”我也覺得奇怪的是,他並非本土保衛軍的正規兵。他告訴我,因為他是從美洲回來服役的,所以比別人晚了三年。無論如何,現在軍隊缺員,連年齡比他大的人也難逃被徵召的命運。我對他說:“哎,你這樣做真是太不聰明瞭。”他反駁我說他什麼也沒做,完全是個意外,判他死刑根本莫名其妙。他這樣說的時候,眼睛牢牢地盯著我。 第二個人三十一歲,是個被降級的下士,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叫他“六分錢”。他鄭重宣告他故意朝自己射了一槍,如有必要,他會再來一遍。他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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