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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我偏心。
可單論我對你，跟別人家比，不算好嗎？給你的不多嗎？家裡的東西，我只給了你弟弟多少，你難道沒有數？
你覺得不自由？當年我沒問過你？我說了，你要是有別的志向，我找個經理人來管公司也行。是你自己選的。
這難道不也算自由嗎？
還有你這些年在外面汙糟汙糟的事，我有說過你幾句？你老婆趙晴有跟你鬧過一次？她還不夠好？&rdo;
譚長君垂眸不說話。
細雨打濕三個人的發與肩。
譚立明屏著臉，轉向譚思齊：
&ldo;還有你，老三，我特地找人教你功夫，為的是什麼？難道為的是讓你打你兄弟的？
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
再不行，就不能找我？你平時的涵養呢？談個戀愛結個婚就昏頭了？&rdo;
這時，周南拿著幾把傘，從小徑快步而來。
譚立明擺擺手：&ldo;走吧。不要給他們。&rdo;
說完，就捂住嘴，猛地一陣悶咳。
周南忙走上前，撐傘攙扶。
譚思齊也轉臉，有些擔憂地看父親。
&ldo;看什麼看！&rdo;譚立明喘著氣，朝他瞪過去：&ldo;都給我跪著，跪正了！都不小了，想一想，什麼才叫個男人樣！什麼才叫一家人！別看我，都看著你們的媽……&rdo;
譚思齊轉回頭。
剛跪正，譚立明的斥責忽然就止住了。只聽周南一聲：&ldo;譚董！&rdo;
墓前的兄弟倆，霎時都看過去。
譚立明正捂著胸口，斜身傾倒在周南身上。
第48章 插pter 48
匆忙送譚立明去醫院的路上, 周南略低著頭道：&ldo;譚董是心肌勞損，查出來已經四年多, 但一直不想告訴兩位少爺。&rdo;
已經從暈厥中緩過來的譚立明，半躺在倆兒子中間, 閉著眼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說什麼。
看著父親因疲憊而凸顯的老態，譚思齊心中發沉。
再想起他以往身體不佳的種種跡象，歷歷分明，譚思齊更覺自責。
到了醫院，短暫的治療後，醫生建議：&ldo;這病可大可小。我以前就說過, 要多休息，多放鬆，保持心情愉快。休養好了, 配上用藥，不會有大事。&rdo;
譚思齊點頭：&ldo;明白了。&rdo;
譚長君上前道：&ldo;對不起, 爸。&rdo;
譚立明已經大致恢復精神。
他在病床上朝倆兒子笑笑：&ldo;不關你們的事, 我性格太好強, 有這病不意外。&rdo;
&ldo;老大啊，你坐下。你們都坐下。頭髮擦擦乾。&rdo;譚立明笑著嘆了口氣：&ldo;我是氣你們，但其實要說錯, 還是我這當爸的錯，是我當家太失敗啦。&rdo;
譚思齊：&ldo;是我們不對。爸你先休息會吧。&rdo;
譚立明擺手：&ldo;沒事。讓我把該說的都說完。&rdo;
他抬眼看小兒子：
&ldo;這些年，我每回想起來都後悔。當初, 如果不是我，堅持要把你跟老二送到訓練營，如果不是我跟你媽吵架，說了句不去就別做我譚立明的兒子，她就不會被氣走，就不會出事。
我結婚的時候，說要給她一個好好的家，沒做到。
爸每次看到你這張臉啊，就想到老二。你媽最疼你們倆，我這些年難免就偏心你，你喜歡什麼，都儘量支援，什麼壓力也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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