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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他又掐著時間打過去，問她：
&ldo;在學校還好嗎？上什麼課？&rdo;
&ldo;功課那麼多累不累？&rdo;
&ldo;需要錢嗎？&rdo;
&ldo;今天在家做了什麼？&rdo;
第九天，特地叮囑她：
&ldo;晚上不要一個人出去。&rdo;
&ldo;記得，八點半之前要回家。&rdo;
她全都笑著乖乖回答，一一詳盡。
大半個月後，譚思齊提前飛回青市。
傍晚回到公寓，進了門，就隱約聽到衛美辰房間裡頭，一陣怪聲怪調。
聽著似乎不止一個人。
第17章 插pter 17
他頓住腳步，又仔細地聽了一兩句。
心下才明瞭，是她正在練習配音。
她忽而掐著嗓子扮演一隻小貓。
忽而又沉下聲來裝作一頭大熊。
間或又學小鳥兒嘰嘰喳喳。
不管裝什麼，都活靈活現。
再聯想起她平時的模樣，就更顯得可愛又古怪。
譚思齊忍不住倚在門口靜靜聽了會兒，一開始是不由自主勾著唇角，最後就無法控制地哈哈大笑。
他很少會這樣誇張。
&ldo;你笑什麼呢？！&rdo;他剛收起笑聲，就聽得房門被&ldo;噠&rdo;地開啟了，衛美辰出現在眼前。
拖著毛絨拖鞋，臉蛋有點紅，眼中帶著些微驚喜。
譚思齊嘴角還彎著：&ldo;笑你開的動物園呀。我覺得你學貓學得最像，喵‐‐&rdo;
他眯著眼睛模仿她。
她輕輕瞪了他一眼。
&ldo;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後天嗎？&rdo;衛美辰抬起手，分享他幾粒剝好的榛子。
&ldo;臨時改了安排。&rdo;譚思齊拿起一顆飽滿粒子，指腹無意滑過她柔軟掌心。
投進口中。味道很不錯。
心裡也彷彿有什麼，安定了下來。
視線落進她房間。
衣架上搭著一條墨藍色的長旗袍。
他眼前一亮：&ldo;新買的衣服？&rdo;
衛美辰笑笑：&ldo;我們準備賣的。&rdo;
他知道她跟吳迪做網店的事。
譚思齊又掃一眼：&ldo;挺好看。&rdo;
晚飯後一起下樓散步。
天氣比較涼，他順手幫她圍了圍巾。
她乖乖地配合著，戴好後，臉頰不經意地在上面蹭了蹭。
玫瑰園的最後一抹餘暉，隱沒在深翠枝條。他們隨意地在長椅坐下。
譚思齊看看她側臉。竟然覺得十分嫻靜。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ldo;你不要跑！&rdo;
忽而有隻紅色小皮球，伴著奶聲奶氣的輕斥，骨碌滾到他們腳邊。
譚思齊用腳尖勾起小球，拋到手上。
一個已經玩塌了半邊辮子的小女孩，從花壇後頭跑了出來，白白胖胖，年紀看上去要比皮皮大些。
譚思齊向她晃晃球：&ldo;你的，跑到我手裡來了。&rdo;
小女孩挺著小肚子，蹬蹬跑上前，雙手把球抓了過去，烏溜溜的眼睛瞅他倆。
小傢伙顯然對衛美辰更感興趣。
她彎下腰把皮球放一邊，腳挪到衛美辰面前，歪歪頭，把彩發圈擼了下來，頂著一頭亂髮，把東西塞到衛美辰手裡，仰臉笑道：&ldo;扎辮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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