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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家和方家也有交情,屈修燃卻一直都站在澹臺安這邊,毫無條件,可以犧牲掉一切。
他說這話時眼睛亮亮的,對於澹臺安永遠有絕對的偏袒和愛,這是即便紀唐生也沒有見過的表情。
可再多的愛慕也不會在牢獄這種地方存活下來,早點晚點,一定會消磨殆盡。
屈修燃被人從牢獄裡帶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髒兮兮的,往日裡嬌縱漂亮的臉上毫無神采,即便已經被洗乾淨了,也不怎麼說話。
而澹臺安,坐在方家的床上,居高臨下看著他。
他搶回了方家,也第一時間將屈修燃從牢獄裡帶了出來。
得道昇仙之後,這還是他第一次回人間。
和往常黏黏糊糊抱著澹臺安的屈修燃大不相同,這人從進屋子開始就沒有看他,兩人共處一室安靜的要命,也許是太久沒有過正常生活,屈修燃視線一直在椅子上。
這樣坐著很舒服,牢房裡他只能坐在地上,除非是跪著,否則腿也沒法彎曲,碎草很扎又潮,涼到他骨頭縫裡,還有蟲子老鼠不知道從哪個地方竄出來。
這樣乾淨的環境都讓人不適應了。
「你在想什麼?」
很長很長時間以後,也許是察覺到這人的心不在焉,澹臺安終於從床邊走到他眼前,用手指拖起屈修燃的臉。
好像個碎掉的娃娃。
就連一直討厭屈修燃的澹臺安也放輕了語氣,解釋道:
「得道昇仙的半年時間不能回人間,讓你在裡面等太久了。」
屈修燃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可下一刻問出口的話是:「我能走了嗎?」
「去哪?」
澹臺安看著他的眼睛問得很安靜:「屈家你回不去了,準備去哪?」
「這用不著你管了。」
說話的時候已經沒有了語調的起伏,屈修燃明顯是不想和澹臺安多說的。
後者沒說話,屈修燃於是從椅子上站起來,澹臺安就站在椅子邊上沒有躲開的意思,兩人的距離幾乎是臉貼臉:
「在地牢裡的半年也不比你在我院子裡輕鬆,你想報復應該也夠了,如果沒夠,你也可以說出來,以後咱們誰也不欠誰,我想走了。」
那人就在背後靜靜看著他的身影。
屈修燃最後當然沒離開,他又一次被澹臺安關了起來,一開始幾天任何人都看不見,等到熟悉的恐懼終於將他完全吞噬,屈修燃才終於見到澹臺安。
即便是白天也昏昏欲睡的日子裡,感覺到有人在睡夢中撫摸他的臉頰和下巴,模糊中睜開眼,模糊地看見面前人的臉,屈修燃沒什麼反應。
只是當那雙手順著他的脖子到達領口,將衣服扯開一半的時候,他終於有了反應,奮力掙紮了片刻,卻被輕鬆地掰開了阻攔的手。
這場□□與其說是自願的,不如說完全是單方面的誘導和壓制,也沒有什麼拒絕的餘地。
「現在方家是我的了。」
也許還有後半句沒說出來,但也不重要,因為屈修燃連前半句都沒聽進去,在牢獄裡的這段時間他最快學會的就是完全忽略掉身邊的一切。
於是從牢獄裡出來,他又被澹臺安關在方家整整半年。
為了給屈修燃解悶,澹臺安也找來了戲班子,屈修燃曾經喜歡聽戲,因為聽戲曾經有過幾個月完全不和他見面。
那時候每天都能見到屈修燃和紀唐生同進同出。
他很少說什麼,但讓人找了許多小玩意,屈修燃都沒什麼反應,只有見到戲班子的時候好像回憶起了什麼似得。
誰都能感覺得到屈修燃對他的忽略,如果有曾經的對比就更加明顯。
大多數時候澹臺安對此沒有反應,僅有一次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