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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往後若她當真有個回來的時限,這兒也是我們永久的家。
想到此處,我不禁紅了紅眼眶。故地重遊,說不難過是假的,怪不得凡世裡,總有些詩人寫些酸不拉幾的詩詞歌賦來賺人熱淚,什麼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什麼塵滿面鬢如霜,縱使相逢應不識……我撫了撫頭上零星飄下來的落葉,覺著這座無名山,少了些靈氣,又多了幾分頹唐。
我重重的呵了口氣,嘆著,媚娘,你何時能夠回來呢?
也不知是否我心誠則靈,修整後的茅草屋後,忽而發出了些詭異的聲響,像是有人,細細踩碎了落葉,輕輕徐徐的,向著我走過來。
我屏住呼吸,裹著領子往那處探去,差點沒被那片光華的火光唬去了心神。
無名山上本是光禿禿的一片地,現今成了燎原,火光滾滾,耀得人眼都睜不開。
火光流轉之處,站著一名男子,絲毫不被火光奪去神采,手輕撫著火麒麟的鬃毛,雙腳緊緊夾著麒麟的腹部,只不過輕聲打個招呼,嗓音已經傳至無名山林裡各處,其內力可見一斑。
他雙手抱臂,似雋狂一笑,笑裡頭又另有乾坤的模樣。
他道,“君家小徒弟,我們又見面了。”
我扶額,嘴上僵硬扯出來一個笑,“這位大叔,我們……認識……嗎?”我邊走邊向後退,不自覺退到了山崖邊,後跟一蹬,譁一聲掉下去些石塊,全都在懸崖裡跌得粉碎。
火麒麟低頭不耐煩的咆哮了會,振聾發聵,連無名山都賣了它三分薄面抖了抖。
我不由得心虛萬分,嘿嘿傻笑,急忙安撫它道,“呵呵呵呵,我說怎麼就那麼眼熟呢,原來是六合裡絕無僅有帥氣逼人靈力高超絕無僅有的火麒麟啊……”
那男人嘴角上翹,笑得十分好看,撫著火麒麟的背部,與我道,“你的這個性子,還真的是幾百年都不曾改變。”趁我慌了心神之時,又道,“你莫要再誆它說些好聽話,三百多年前,你順口說了句要與它尋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與它風裡來火裡去,自在逍遙一番,將它瞞得甚是辛苦。”
我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忽而覺著他的這個謊話,說得真像是一個大實話。這句話,怎麼就那麼像從我口中蹦出來的呢?但我真的從沒說過這般的話,那火麒麟,也不過在靈鷲山上有過一面之緣,我一介小妖,哪裡能允他一個美嬌娘來?
我在心裡拿捏了一遍,卻當真不曉得這一主一獸,靜悄悄尾隨我到這兒,和我編些不曉得從哪裡聽來的謊話,究竟是為哪般。
難不成,難不成我上輩子,該是那月老大人氂下的一隻蝦兵蟹將,不當心與人綁了紅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沒錯,小十四你就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錦年)被月老貶下凡間歷練,卻沒想到這隻神獸幾百年來尋一個我,替他把那美嬌娘找,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其中辛苦,不為外人所道也……我在心中編排得有板有眼,覺著這個藉口,當真是一個合情合理,一環扣著一環,編得很是順遂的一場劇。
只不過,神獸找上門來,我這麼一個修煉三百年的小妖,卻是要上哪兒去替他找如花美眷去?這個問題著實有點難倒我了。
我在心裡打著十八萬字的草稿,又將草稿在心中默默演示了一輪,覺著要說出口,是晦澀得很哪,將將要抑揚頓挫一番之時,左腳一提,右腿一放,便堪堪跌入了崖間的罅隙裡。
風貼著我的耳,衣衫都被吹得鼓起,我自行運力,腦裡升騰起一句句術語,不得要領之時,火麒麟騰空而起,一躍而上,將我叼到了嘴裡。
它的口水漫過了我的衣際,在風行雲際裡,我呼哧呼哧爬上了它的背部。方才發現,背上莫名多出一雙手,將我摟得很是牢靠。
那人一雙眼直直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