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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庭洲驚奇地看著他，乾巴巴安慰：&ldo;你別傷心……&rdo;
蘇長汀控訴：&ldo;重點來了，夢裡你一臉冷漠地跟我說，那只是個不完整的胚胎，八成是因為某對染色體多了一條致死，基因決定他就不可能被生下來。&rdo;
要不是日有所思，我怎麼會做這種奇怪的夢。蘇長汀覺得陸庭洲能領會到他的深意。
陸庭洲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為夢裡的自己解釋，&ldo;你也是學生物的……&rdo;
他為什麼要為他沒做過的事情解釋!
陸庭洲拉回自己的智商，不被蘇長汀帶跑，換了個說法，氣定神閒道：&ldo;哦?接合生殖嗎?&rdo;
蘇長汀想起被壓在床上背接合生殖的恐懼，什麼心思都歇了。
他決定快點追陸庭洲，從今天中午給他送個午餐開始吧。
午飯他們找了個蔭涼的地方吃，一隻老黃狗蹣跚挪過來，它的毛髮比兩年前更為稀疏暗淡，顏值下降了一大圈。
蘇長汀認出老黃。
蹲下來撥了撥他的頸毛，老黃趴下任由他擼，依然還是那麼親他。
不枉他臨走前在宿舍樓下的大廳裡存了兩箱狗糧，發帖請熱心的同學有空就餵。
陸庭洲顯然也知道這事，他像是隨口一說：&ldo;某個人臨出國都記得給老黃存罐頭，卻一句話都沒給我留下。&rdo;
蘇長汀身體一僵，訕笑：&ldo;你和狗吃什麼醋啊?&rdo;
被差別對待的陸庭洲不說話。
蘇長汀只能哄他，好話說盡，&ldo;我可一直想著你，本來跟我媽說好了回國就陪他們住不走了，最後還是失信。來這裡開超市，差點被我媽打斷腿。&rdo;
蘇長汀蹲著，把頭倚在陸庭洲大腿外側，細碎的陽光從被風拂過的葉片間隙裡漏下來，他眯起眼，掩住眼裡的流光。
&ldo;那時我以為你會出國深造，但還是想離你近一點，也許哪天你回國探親，我們能隔著兩條街相遇。
幸好他來了。
明明是他一聲不吭跑出國，倒有點惡人先告狀的意味。陸庭洲指尖摩挲蘇長汀的頭髮，問他：&ldo;那你看見我會打招呼嗎?&rdo;
蘇長汀想了一會兒，&ldo;不會。&rdo;說完他感覺頭髮被扯緊了一瞬。
陸庭洲抱歉地放開，深吸口氣冷靜，這人又在氣他。
沒等他反應，蘇長汀又道：&ldo;但你可以把我抓出來啊，你那麼厲害，一定會發現我就在旁邊。&rdo;他說得很篤定，彷彿事情就照他說的那樣發生。
陸庭洲頓了頓，微微用力，讓蘇長汀仰起頭，看著他的眼睛道：&ldo;我不厲害，也不自信。長汀，看見你論文課盯著讀博的師兄看我會吃醋，你給老黃買了那麼多罐頭跟我卻什麼都不說我會嫉妒，你在包廂開瓶喝酒陌生得像另一個人我會恐慌……&rdo;
&ldo;長汀。&rdo;陸庭洲嘆道：&ldo;我害怕的事情這麼多，我不厲害。&rdo;
陸庭洲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蘇長汀，看他眼眶漸漸發紅，淚水一點一點凝聚。
&ldo;你畢業了，實驗你已經不需要了，你還覺得我厲害嗎?&rdo;
蘇長汀怔怔地說不出話。在他心裡，陸庭洲完美得像天神一樣，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哪怕過幾十年，陸庭洲在他心裡永遠不會變。
他站起來抱住陸庭洲：&ldo;對不起，我不知道會讓你擔心這麼多。&rdo;
蘇長汀窮盡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