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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百姓更加恐慌,若是城守不住,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香佩雖然不懂鼠疫多麼可怕,可她知道大小姐的話不會有假,她站在陳悠身後,輕聲安慰:“大小姐莫要擔心,秦世子定會派兵來的。”
可是香佩的這句話卻一點也未能叫陳悠眉頭舒展,連她都沒尋到解除鼠疫的法子,秦徵若是真的來籠巢縣,又該如何?
在大魏朝經歷了那麼多,陳悠也成長了不少,但是還未有一刻是這樣站在生死邊緣的!
房門被人急急地用力拍響,陳悠一皺眉,這個時候會是誰來。
香佩瞧了陳悠一眼,陳悠點頭後,這才匆匆去開門。
房門一開啟,竟然是與他們同行的醫女,醫女渾身衣衫有一半已溼,明顯是跑來時太急,被雨淋的。
閃電的光芒映照在這狼狽的醫女身後,叫她看著像是索命的女鬼。
香佩被驚了一下,剛想問,醫女卻急急說道:“陳姑娘呢,何太醫派我來通知陳姑娘,趕緊去縣衙後的倉庫躲避,有百姓衝進來了!”
醫女匆匆說完就轉身消失在雨幕中。
香佩心口因為醫女的這句話,“砰砰砰”的亂跳,她抑制住雙手的顫抖,急忙關上門,進去與陳悠說這件事。
陳悠臉色也是一變,她沒想到這些難民竟然衝進了府衙!
趕緊帶上東西,趕到那醫女所說的庫房。
陳悠到時,其餘的大夫也在那裡了,甚至是鄒王氏與滕縣令夫人都在。
府衙前院難民的吵鬧和憤怒聲越加的明顯,因為人手都被劉捕頭帶去了城門,府衙中只剩下原鄒府的幾個家丁和秦徵留下的幾個護衛。
這時,有一個護衛滿身衣衫溼透的進來,瞧見陳悠也來了,終於鬆了口氣,他上前一步,對著陳悠拱手道:“陳姑娘,籠巢縣的百姓和難民已經闖進了府衙前院,起碼有百餘人,我們人手不夠,阻攔不了,只能委屈你們在這裡暫且躲避。”
城門那邊不能放鬆,劉捕頭根本抽不出身來管府衙這邊,所以也就只能靠著陳悠一行自保了。
陳悠點頭:“辛苦你們了。”
這些護衛都是早得了秦徵的交代,與陳悠說了情況後,便又轉身出去查探。
發生的這一切叫他們措手不及,誰也沒有想到這些難民出不了城,反而會闖進縣衙洩憤。傾盆大雨,讓這些本就處於憤怒中的難民情緒更加難以控制,他們本來就對官家沒有救災心有成見,現在闖進了府衙又怎會不趁此機會洩憤。
僅僅是半個時辰,府衙的前後兩進院子就已經面目全非,不論是糧食還是衣物,總之能拿的都被搶光。
幸而滕縣令被一個老奴藏了起來,不然也少不了要受皮肉之苦,人類總是這樣,通常只記得別人的缺點,卻很少看到別人的優點。滕縣令費勁了心機,甚至是自己從中貼錢開了粥篷,但一到下令封城,不讓疫病外傳,前面做的一切好事,就全被人忘盡。成了要逼死難民的惡人。
當真是叫人可悲!
門外雷聲漸漸停歇,雨聲也越來越小。一眾大夫還有滕縣令的家眷坐在一起,卻沒一個人說話的,大家都沉默著。體味著這份內心的悲切和無奈。
陳悠卻在擔心北門的難民營,這場瓢潑大雨一下,天氣更加的潮溼,按理說,那些臨時搭建的帳篷早就不能住人了,昨日滕縣令專派了人消毒還好,可這雨將他們昨日的努力全都付之東流。若是鼠疫得不到抑制,越加肆意的話,那她昨日尋到的方子恐怕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約摸著又過了半個時辰,護衛才進來彙報,說是那些災民離開了府衙。
這些災民也不過是洩憤,並未到敢殺人的地步,所以府衙中的下人倒是沒什麼人受傷。
不過原本井然有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