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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並不吃驚:&ldo;好,我看大祭司她們,好像想說話。&rdo;這兩件事,他都隱約聽到了風聲。
南君嗤笑一聲:&ldo;她們一直想說話,不但想說,還想讓別人都聽她的。哪有這麼便宜的道理?她們的打算,我總能猜到一些,想借止雨成功插手政務罷了。這雨都下了多久了?算算也該停了。要不是為了安定人心,我才不會答允她們。&rdo;縱然心中也有惶惑,南君表現得還是十分堅定。
喜沉吟了一下,輕聲問道:&ldo;是否請太子回來?恐儲君在外日久,國人會忘卻他的威儀。&rdo;
南君皺眉道:&ldo;來不及了。大祭司向我要十五天,十五天太子回不來。回來也幫不上忙,讓他且在外面吧。&rdo;南君甚至動起了換太子的心思。要是這個兒子在外面學得和許後一個模樣,這等蠢貨,還是早點廢掉的好!他看喜就挺不錯的。
喜不知道天上一塊餡餅正瞄準了他,還在考慮其他的事兒:&ldo;您將王后禁足,這個……是否稍有不妥?&rdo;
&ldo;嗯?&rdo;
&ldo;眼下內外不安,是否不利人心安定?如果大祭司與太后真有什麼想法的話,您現在這麼做,既安撫不了她們,也驚擾了別人了。王后確實刻板了些,卻是一個象徵。&rdo;
南君道:&ldo;你知道她對阿瑩做了什麼嗎?看看她將阿媤養成什麼樣子了!再不讓她老實些,她要壞大事的。近來事忙,我不能分心,關起來免得她總來煩我。&rdo;
喜不再為許後求情,卻鄭重地對父親行禮:&ldo;父王提到阿媤,也是知道她現在的情形了,她還年輕,將來的路還很長,您忙過了之後,也管她一管,像管阿瑩一樣。&rdo;
南君並不喜歡長女,喜的話他卻聽進去了,嘀咕一聲:&ldo;但願她還有救。唔,不說她們了,這就喚了卜官來。&rdo;
喜一樂,笑道:&ldo;哎~&rdo;
召喚卜官的當口,沉悶的鼓聲遠遠傳來,尖銳的笛聲也劃破了雨幕,南君這些日子皺眉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ldo;開始了。&rdo;
喜道:&ldo;能止住雨總是好的。&rdo;
南君嘆道:&ldo;只可惜雨停了,公子先也要走了。天下難尋師濯這樣有學問的人了。&rdo;
喜寬慰南君道:&ldo;大祭司要了十五天,我們還能再聽師濯講幾回課程的。&rdo;
南君失笑道:&ldo;多聽一回是一回。唔,不知道他說的那些名師,是否可以求得來,只要有他說的那樣的能耐,分疆裂土,我也在所不惜。&rdo;
等待卜官到來的當口,父子倆絮絮地說眷雨停後的善後事宜。
過不多時,卜官便帶著一身濕氣,背著一隻大箱子來了。南君吩咐他作占卜,並且暗示:&ldo;要個吉祥。&rdo;卜官在南君面前也不敢提什麼儀式上的要求,開啟箱子取出龜甲,準備燒灼。
一個南君派去&ldo;護衛&rdo;大祭司計程車卒一身雨水,濕淋淋地跑了回來:&ldo;王,稟告王,大祭司使鼓笛聲樂繞城而行,她自己主持祭禮,忽然撲地,再起來便得了雨神的命令‐‐祭祀期間,禁一切婚喪事。除了祭祀,不許有其他的禮儀。&rdo;
卜官手中的龜甲掉到了地上,南君的臉沉了下來。
喜對士卒道:&ldo;知道了,你接著去看大祭司還做了什麼。&rdo;
士卒站著並不動,望向南君,等南君點頭,才匆忙離去。喜上前一步,問道:&ldo;父王,現在?&rdo;南君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