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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奕推了鄒凱一把，「有煙嗎？」
「沒有。」鄒凱搖頭，義正言辭，「我上上上個金主說了，吸菸有害健康。」
莊奕：「……」
發洩似的又給了他一腳，轉身出去了。
他和鄒凱經常住一塊，各自家裡頭都備著對方的洗漱用品，他去衛生間洗漱了之後就進客房床上躺了，拿起手機來開啟了微博。
他微博關注量只有幾萬人，其中還包括微博贈送的粉，王尋根本沒有心思打理他的社交帳號，微博上的內容少得可憐。
莊奕刷了會兒熱搜，目光從紛雜的文字圖片上面掠過，什麼也沒看進去。
腦子裡糾纏的，還是剛才醒來之前的那個夢。
他又夢見小時候的事了。
在最初李青海離開的那一兩年裡面，莊奕經常夢見他，他似乎是靠著從這些夢裡面吸取的力量，才能讓自己熬過白天的生活。
最開始他總在黑夜裡哭，有時候是從夢裡邊兒哭醒的，有時候是醒來又哭的。
後來就麻木了，漸漸地不再哭了，再後來夢的也少了，李青海這個人似乎逐漸從他的腦海里淡去了。
但是剛剛他又做夢了，夢裡少年李青海的面容清晰，一如初見模樣。
夢裡，那是小時候。
他和李青海他們混在一起之後。
有一回約好了去李青海家裡玩，誰知道楊萍臨時要去海南陪李澤，李青海沒有辦法，就讓他們幾個先去，他打車把楊萍送機場，再回來找他們。
王蒙那天也有事，就宋學謙李俊傑韓曉旭三個，加一個莊奕，在李青海家等的實在無聊，宋學謙就提議打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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