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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數年,兩人的婚事,再沒人提起,也就此耽擱下來。
一晃至今,傅伯父看著兒子眼眶下得青紫,心緒難言。
雖然他從未阻止過兒子與慕北的婚事,可是當年,他作為一個家長,沒能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兩個孩子,終究也是失職的。
傅驍不知父親心中諸多想法,但當年被迫去駐藏的事,慕北早告訴過他,是因為她外公的緣故,所以他心中從沒怪過父親。
&ldo;那也不是您能決定的事,&rdo;傅驍接過父親遞來的茶杯,摩挲在掌心,&ldo;是我福薄。&rdo;
說罷,父子倆不約而同地靜了片刻。
直到傅驍回過神,想起樓下還在佔軍姿的傅祁,才道:&ldo;爸,你幫幫阿祁吧,他但凡還有辦法,絕不會來求您的。&rdo;
&ldo;你們這些孩子啊。&rdo;傅伯父坐在沙發上,輕嘆道:&ldo;你二叔只有小祁一個男孩,他若出了事,你讓你二叔如何承受得了?&rdo;
&ldo;既然承受不了,為何還讓阿祁從軍?&rdo;傅驍道:&ldo;時刻準備著為國捐軀,難道就不是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rdo;
&ldo;放屁!&rdo;傅伯父低聲呵斥:&ldo;保家衛國,是一個軍人的職責所在。他現在一門心思要去阿富汗,你當我不知道他是為了誰?人家小姑娘去阿富汗是為了完成朋友交託的理想,他去幹什麼?說出去也不怕大家笑話!&rdo;
傅驍默了一瞬,再開口,聲音微啞,&ldo;如果來得及,我也會做和阿祁同樣的選擇。可惜……我沒機會了。&rdo;
&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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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軍姿雖不是什麼難度極大的事,但尤為考驗人的毅力和信念。
傅祁在這冬末最後的日子裡,從午時之前立到日落黃昏,從一身幹慡立到大汗淋漓。
終於見到傅驍的身影,從辦公樓的樓門口出現,直奔他而來。
傅驍行至他面前,半點不提方才與父親之間的談判內容,只雲淡風輕道:&ldo;成了。&rdo;
聞言,傅祁咧嘴一笑,心裡那根緊繃了一整天的弦便就此鬆懈下來。僵直地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ldo;哥,你讓我靠一下,醫生做得久了,體能有點落伍。&rdo;
傅驍背過身,任他倚著,嘴裡卻半點不留情面,&ldo;就你這樣,還去保護念念?別是去了拖她後腿的。你不知道吧?人家翟念在美國那也是練過好幾年拳擊的人,一般的男人輕易不是她對手。&rdo;
傅祁微微一笑,知道傅驍是找話安慰他,拐著彎告訴他不必過分擔心翟念。
可是人到了戰場,哪裡是她那一點拳擊功夫能應對的呢?
傅驍見傅祁好久不說話,也沒再勸,估摸著時間差不多,聳了一下肩頭,&ldo;行了,別得了便宜賣乖。腿軟正好上去見我爸,見面就給他跪下磕頭,三個響頭磕下去,我保證你什麼調令都能求下來。&rdo;
傅祁直起身,活動著仍有些僵硬的身體,不在意地笑,&ldo;你說認真的?那我現在就去磕?&rdo;
說罷,真的邁步走向辦公樓。
傅驍在他身後輕嗤一聲,也緊隨其後。
片刻後,傅祁便已站在傅伯父的辦公室門外。
他最後看一眼傅驍,兄弟倆快速交換過一個眼神,這才推門而入。
彼時,傅伯父仍是方才傅驍離開前的模樣,老神在在地坐在會客沙發上,一邊斟茶一邊慢飲,餘光掃到兄弟倆一前一後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