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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不待對方回答,又繼續道:&ldo;是第三者。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您的意思我明白,我也相信他。哪怕是我自欺欺人,我都願意相信,阿祁是心裡有我的。&rdo;
她抬起頭,眼中已隱約有淚,&ldo;可是清姨,我不能因此就無視掉他和另一個女人之間長達十幾年的婚約,更不能毫無愧疚地坦然接受那婚約是因我而廢。那樣的我和破壞別人感情,毀掉別人家庭的第三者有何分別?&rdo;
&ldo;我做不到。&rdo;翟念低下頭,豆大的淚珠從她瞪得大大的眼中滾落,砸在衣擺上,浸出一團濡濕,開口,已哽咽難言,&ldo;我過不了自己那一關。&rdo;
正如林清沒能說服翟念一樣,翟念也沒能如願將她之前給的鐲子送還給她。
走之前,林清將桌上從始至終並未開啟的小方盒重新推至翟念面前,笑了笑,慈愛的眉眼,像看著自家女兒的母親,&ldo;清姨不逼你,但這鐲子你要收下。這是清姨送給你的見面禮,不單單是因為把你當做傅家的兒媳婦兒,更因為清姨喜歡你。&rdo;
說著,翟念仍要推脫,便打趣著唬她道:&ldo;再說,送出去的見面禮哪有收回來的道理。你不收可是看不起清姨?&rdo;
這話說得有點重。
翟念只得將鐲子收回,抿了抿嘴,將心裡關於傅祁的詢問艱難嚥下,這才勉強笑著與林清道別。
林清坐在窗前,望著翟念漸行漸遠的背影,目光惋惜又無奈。
恰逢此時,傅菲打來電話。
傅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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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歸來時,傅祁正在喝藥。
自昨天傅祁暈倒在院中,背上傷痕累累,又受了寒,林清怕他落下病根,便特意請了相熟的中醫來給他把脈,得了方子讓桂嫂親自熬了藥,就等著傅祁醒來。
這會兒看他端著一大碗濃濃的湯藥,眉頭一皺不皺地喝進去。林清忽地想起傅祁幾年前第一次喝中藥時的情景。
傅父對傅祁寄予厚望,自然也更加嚴厲。一言一行,都要求他盡善盡美。
從小到大,傅祁都做得很好,即便傅父的要求再苛刻,他也從未忤逆。
直到他高考那一年。
填報志願時,傅父要求傅祁報考全國最好的軍校。傅祁面上沒說什麼,卻自行將志願改成軍醫大。此事被傅父知道後,傅祁被抽了一頓鞭子,足足在床上養了一月。
一月後,家裡就收到了軍校寄來的錄取通知書。
傅父以為兒子會就此妥協,卻沒想到,傅祁當場撕了那張錄取通知書,夜裡就拿著另一張哥倫比亞大學醫學院的錄取通知書飛去了美國。
三年後,他從哥倫比亞大學畢業,被軍醫大破格錄取為研究生,才回到國內。
那三年,傅祁沒給家裡打過一個電話。
三年後歸來,身體瞧著沒事,胃病卻反反覆覆地不好。
雖然傅祁不說,但就憑這落下的胃病,林清也能猜到這三年裡,傅祁過得辛苦。
林清心疼他,請了中醫給他調理,養了這許多年,才漸漸好轉。
念及此,林清心裡一嘆。
傅祁這孩子,太倔了。
他的脾氣都斂在心底,一旦認定一件事,縱使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是不肯回頭的。
就像生母因病過世後,他立志做一名好醫生。即便可以為父妥協,去上軍醫大,也絕不肯放棄從醫的志向。
對翟念,恐怕他也是如此。
&ldo;小祁。&rdo;林清在他床邊坐下,&ldo;念念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