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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再次和傅祁握手告別，而後對翟念招招手，&ldo;念念，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你帶著傅先生多逛逛。&rdo;
翟念&ldo;嗯&rdo;了一聲，心裡想著騙傅祁做模特的事恐怕要落空，臉上就有些厭厭的。
見傅祁自顧自地欣賞著其他攝影師的作品，翟念更加無精打採。
他走，她就跟著他的腳步慢悠悠地走；他停，她也站定腳步，低頭劃拉腳尖玩；他不說話，她也樂得清淨。
直到……
傅祁突然停下腳步，翟念一時不察，一下就撞在男人的肩頭。她錯愕地抬頭，就看到男人眼睛裡毫不避諱的笑意，直達眼底。
翟念眉心一跳，莫名道：&ldo;你幹嘛？&rdo;
突然，笑得這麼勾人。
傅祁搖了搖頭，像個乖乖的好學生，&ldo;《永恆》的故事，可以講給我聽嗎？&rdo;
翟念一怔，這才發現，兩人竟然又回到今天見面時的地點。
此時因為《永恆》而停留的遊客，較之方才多了許多人，人們紛紛駐足，觀賞著同一張照片，但每個人的臉上卻染著不同的情緒。
有的笑著，有的哭著，有的難以言說。
翟念也看著《永恆》，茶色的瞳孔裡，映著照片上的勾著鼻子的大小象。她嘴角在笑，眼底卻溢滿悲傷。
&ldo;他們去了天堂。&rdo;
這是傅祁第一次聽到翟念這樣低沉，甚至有些冷漠的聲音。
&ldo;偷獵者掠奪了母象的象牙，小象雖然倖免一難，但你知道，象很重情，即便找到小象的救護站醫生會將它帶回去飼養，但小象會自己拒絕進食，然後追隨母親的腳步死去。&rdo;
氣氛有些悲傷，傅祁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無法可說。
他並善於安慰人。
好在，翟念很快笑了笑，只是那笑容落在傅祁眼裡，說不出得牽強。
&ldo;說起來，人類在這方面和動物相比，總是涼薄得多。好聽地說，是人類堅強，能走出失去親人的傷痛。&rdo; 她嗤笑一聲，&ldo;但事實上，何嘗不是薄情。&rdo;
越說心情越低落。
翟念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抬頭就看到傅祁耐心地聽著她的抱怨。
他眼底笑意收起，卻多了幾分安撫。
無聲地，安撫著她心底突生的悲傷。
那雙黑亮的眸子裡，只有她的臉。就像是他的世界裡，也只有一個她。
那一瞬，翟念忽然有一種錯覺，好像她也可以被這個世界，溫柔以待。
她眨眨眼，借著攏起耳邊碎發的動作，錯開傅祁專注的視線，忽略掉這一秒的悸動，不鹹不淡道：&ldo;錢我回頭還你。&rdo;
&ldo;不用。&rdo;傅祁猜翟念說的是買《永恆》的錢，遂道：&ldo;作品我很喜歡。&rdo;
&ldo;我……&rdo;
&ldo;我知道，這不只是你的作品，更像是你的&l;孩子&r;。&rdo;傅祁說，&ldo;但請你相信我會照顧好它。&rdo;
男人的目光太過鄭重，以至於翟念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
她想了想，只好伸出手，&ldo;那……拜託了。&rdo;
傅祁同樣伸出手，回握她，承諾，&ldo;一定。&rdo;
&ldo;不過錢還是要退還你的。&rdo;翟念收回手，邊說邊向外走，&ldo;以我現在的身價，不值你給的價錢。&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