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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祁面子，在下班後照舊給翟念看牙的老劉醫生，老生常談地勸告翟念拔牙。
翟念不肯，傅祁在一旁看著也不勸，只是在接收到老劉醫生飽含深意的眼神時，和事老似地開口道：&ldo;這孩子倔，麻煩您先給她止疼吧，瞧著臉都腫破相了。&rdo;
話音未落，就察覺到身側翟念瞪他的眼神。
傅祁壓了壓嘴角，反手按在翟唸的腦後，輕拍一下，&ldo;謝謝劉醫生啊。&rdo;
翟念鼓著另一半臉，從善如流，&ldo;麻煩您了。&rdo;
老劉醫生看著兩人一唱一和地敷衍他，反倒樂了，邊背過手轉身去找藥，邊搖頭笑道：&ldo;你們這些孩子啊，現在敷衍我老頭子，回頭受罪的不還是自己嗎？&rdo;
等兩人再次走出醫院，已是華燈初上。
鬧人的牙疼緩解了，翟唸的肚子也終於恢復知覺，唱起空城計。
細算起來，牙疼這些日子，她幾乎沒好好吃過一頓完整的飯。
&ldo;我餓了。&rdo;
說著，翟唸的肚子還應景似的&ldo;咕咕&rdo;了兩聲。
她抬頭，非但不覺得窘，反而更加理直氣壯地看著剛開啟車門的傅祁，&ldo;我真的餓了，你帶我去吃飯吧。&rdo;
傅祁剛聽到那兩聲&ldo;咕咕&rdo;時，還顧及著女孩子面子薄，特意裝作沒聽到的樣子，不回頭看她。
沒成想，卻聽到翟念如此誠懇且引以為榮的話。
當即一愣，就止不住地想笑。
傅祁也確實笑了。
男人回過身，一手抄兜，一手按在半開的車門上，於昏黃的路燈下，笑容明朗，眉目清雋，漆黑的瞳眸中隱約有光在閃爍，在這夜色中竟然亮得駭人。
&ldo;翟念。&rdo;男人清潤的聲音，隨著夜風而來，&ldo;你到底，是不是翟念。&rdo;
從初見到再見，你似乎有無數個樣子，每一個都是你，卻又好像都不是你。
又或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翟念。
翟念幾乎被男人臉上的笑容晃了眼。
她怔楞地看著傅祁笑容溫淺地問她，她是不是翟念。
然後，她幾乎下意識地按下指尖下的快門鍵。
&ldo;咔嚓&rdo;兩聲，將傅祁的笑，包括他發現她的拍照意圖後，挑著眉，眼底笑意不減反深的表情一併留在底片裡。
而後，翟念勾起尚有知覺的半邊唇角，聳聳肩，&ldo;如你所見，我是翟念，如假包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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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翟念看牙齒後的第五天，傅祁意外地收到一封快遞信件。
拆開來，裡面只有一張字條和一張攝影展的入場券。
字條上手書&ldo;謝禮&rdo;二字，落款人是翟念。
傅祁又拿出那張入場券看了看攝影展的開放時間，恰好是從今日起至今後兩周時間。
傅祁笑了笑，將入場券和翟唸的字條重新裝進快遞信封內，一面在心裡回憶著今後兩周的工作安排，一面摸出手機給翟念發資訊。
【&ldo;謝禮&rdo;已收到，多謝。】
翟念回復的簡訊息來得很快。
【謝我？你可以考慮以身相許。】
【傅祁：呵。】
【翟念：不必賣笑，賣肉即可。】
至此，結束。
傅祁垂眸掃過翟唸的資訊，沒再回復，轉身走進辦公室，路過同科室一位男同事的辦公桌前時，腳下頓了三秒。
抬手，屈指輕敲桌角，清潤的聲音中，略帶一絲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