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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到楊凡小腿上，一陣刺痛。
將刀刺偏的年輕人惱怒不已，腳下一擰，帶著刀在身後旋轉一週，伴著一聲低喝，手臂伸直，悍然揮刀。
“幻滅刀！”
“唰唰唰！”
三片刀幕幾乎連在一起覆蓋過來，籠蓋了楊凡胸腹。
楊凡這下嚴肅起來，金銀混色的天元元氣劇烈灌注進手中黝黑闊劍那冰冷的劍柄當中。
“當——”
將劍鋒一轉，使劍身闊面瞬間撩上那三片刀幕，卻只傳來一聲金鐵交擊的震耳聲音。
“咦？”
楊凡心中驚疑不定，明明是有三道刀幕，迎擊上去之後卻發現其中只有一道才有刀劍相撞的觸感傳來。
後面中年人堪堪將震飛開的長劍控制住，目測起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是瞬間就能趕過來的。
這樣，下一招只要應付掉趕上來的巨漢就行了。
這麼想著，手中闊劍一揮，帶著百斤重的劍，以一個玄妙的角度橫掃向厚背砍刀，打算將刀硌開之後，把後面那長劍也一齊掃開。
“當！”
一聲響徹全場的震耳聲音，從刀劍之間傳遞開去，瞬間將楊凡手中的闊劍盪開。
楊凡隨機應變，看到已經臨近的三片刀幕，瞬間藉著反震力道，踩下分空步朝斜後側速速退去。
“嚓。”
一聲輕響，還是被最下面的一道刀幕掃中手臂，劃開一道血口。
最後面的中年人見他改了方向，“轟”地將腳下大地踩出一個巴掌大的深坑，泥土混著冰雪四射濺開，瞬間衝至楊凡身前。
楊凡詭異一笑，分空步邁動，倏然跨到中年人身後，玄身步斜刺進他身後一米，抬起數百斤的黝黑闊劍，閃耀著金銀雙色的耀眼光芒，抬劍刺去。
中年人只看到楊凡眨眼之間便從自己眼前消失，隨即身後便亮起了明亮的光芒。
回過頭去，留在他最後意識裡的就是一柄散發著無盡金銀光亮的黝黑闊劍。
“噗！”
一劍出，一球揚。
出的是黝黑闊劍，揚的是球狀頭顱。
因為劍身極寬，楊凡刺入其頸椎的一劍，竟然將脖子全部斬斷，隨著手中一揚，就將一顆滿臉驚容的頭顱挑飛出去。
第一次殺人，楊凡卻並無什麼太大的不適。只有在其頭顱上的臉龐轉到自己這一面的時候，他才想到：這是和自己相同模樣，相同語言的“人”啊！
一霎恍惚，他便重新堅定起來。
以前在青龍山歷練，一天最多殺過七頭妖獸，卻從來沒有產生過什麼不適；最多是許久以前，自己一劍將長毛豬劈成兩半的時候，心裡有種難受的感覺。
因為那都是要殺自己的妖獸，一旦遇上，便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局面。若是不殺它們，或是殺掉第一頭妖獸之後，就難受腿軟，那麼在場的另一頭妖獸就會將自己填進肚中。
。裸的叢林法則，強者為尊，弱肉強食。
殺掉這人，是因為他要殺自己。
習慣殺戮，是因為要保護自己。
“王叔！”
已經急速衝來的持刀年輕人瞠目欲裂，悲呼一聲，眼睛瞬間紅了起來。
“殺！”
旋即一聲怒吼從其口中炸雷般響起，手中刀幕倏然裂三化五，猛劈向咫尺之遙的楊凡。
楊凡之前將元氣一股腦透過玄鐵劍刺將出去，又一個恍惚，正是舊力方去，新力未生的時候。
看到揮劈過來的滿眼銀色刀幕，唯有苦笑一聲，抬起劍來努力擋在臉前。
“當！”
“叮——”
真正的刀果然是朝著他的脖上揮砍過來，正被他豎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