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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證了,一個目測比棕熊還要高大威猛的狼首巨怪,漸變、還原為人的過程。只有酷似野獸的眼眸和緊掐我脖子的青灰色巨爪,還保留著些許之前的體徵。
人這種東西,眼界還是太侷限,一塊玉,就能讓你自投羅網。一個夢,就能讓那個老東西上當,你說是不是‐‐
暗啞的詠嘆調,如果是平時聽到,可能會有點好笑,現在卻只讓昏暗血腥的地下洞穴,更加陰森可怖。這個有了六分三叔模樣的&ldo;人&rdo;,歪起頭,慈愛而又神經兮兮的打量我:我們又見面了,小啊斯。
我回來,是因為正義。奶奶會上當……
說著接連咳血,腥紅液體從口腔溢到嘴角。我被掐的喘不過氣來,胸膛劇烈起伏,瞪大莫名濕潤了的眼睛:奶奶會上當,是因為……她愛你。你這混蛋!
三叔困惑的望著,好像在玩味正義和愛這兩個詞語,半晌,生硬的去摸我胸前閃著流光的玉佩,卻彷彿被電到一般,臉色大變,表情猙獰,直接扯下,連帶紅繩一塊扔了出去。
咚的一聲,好像掉到了水裡。
這&ldo;人&rdo;恢復了原來的古怪表情,獸眼兇光畢現:接著說,小侄子,你還能活一分鐘。三叔沒白疼你。
我不想哭,可是帶著哭腔,斷斷續續:姑姑呢,你這個畜生,她是你親妹妹,你怎麼能讓她被那些黑狼吃掉。
噢,你錯了。
三叔認真的晃晃手指,不是它們吃的。接著咧嘴一笑,突然露出比血族更為暴力尖銳的犬齒,用一個女人的嗓子說:是我吃的。
我脊背一涼,絕望到底,這是姑姑的聲音。
她剩下的部分,泡在這裡。
三叔擰過我的下巴,順著望過去,才發現,這墓穴中哪裡來的水,竟然是一個幾米見方的血池。
你跟記錄者,
崩潰至極點,疼痛難忍,各方面都已超負荷,我卻平靜下來,只想死得瞑目些:究竟是什麼關係?
你想知道?
我告訴你。三叔身子驀然靠近,面頰相貼,咧嘴邪笑:一分鐘到了。
我陡然弓背,睜大充滿恐懼的雙眸,無聲無息間,前胸已經被什麼東西穿透。那應該是一種做心臟手術不打麻藥的痛楚,肋骨折斷,有什麼異物插入,進而帶動身體。我只在賣排骨的攤位上,見過屠夫砍剁,隱約感到震顫驚心,沒想到現在換作自己。
是的,非常不舒服。
不由自主的抽搐中,我張嘴吐血,說不出什麼話來,只緊緊攥住三叔的胳膊。三叔的一隻手掌,已經深深沒入我的胸膛,如鋼刀利刃。
噢,疼嗎?三叔側過頭,好奇的觀察,連連咂嘴:時間倉促,沒準備筷子,只能用這個。三叔弄疼你了嗎,小啊斯。
好強的報復心……已放棄求生希望的我,佝僂著身體,嘴角逐漸上揚。抬眼盯住三叔狼眸,忽然含血大笑,表情越來越猙獰。
不羈的笑聲迴蕩在地下墓穴裡,一聲比一聲高。三叔古怪的眨巴著眼睛,胳膊又生生插進去幾分:叔叔不喜歡你這個樣子。
哈哈哈,我呲牙咧嘴,緊貼石壁,扎穩腳步,拼盡全身氣力死死控制住三叔胳膊,喂,你還等什麼。
就在三叔問弄疼你了嗎小啊斯的時候,一個紅石雕塑一般的人頭,旋轉著從血池裡浮了上來。這本是恐懼的一幕,對我來說,卻是絕處逢生的唯一救命稻草。
血色束髮,血色胴體,渾身沐浴在血液中。面目不可辨,只有一雙怒睜的明眸,黑亮如星子。在我的大笑聲中,好似野人捕獵一般,貓腰持刃,飛速接近。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