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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
我站起來,望著這個掌握無數小作者生死的知名金牌出版人,端起小瓷杯一飲而盡:這家店的咖啡,很不錯的。
哎,別走哇。你不出書啦?多可惜,年輕人別自斷後路,啊?拒絕了我們,跟你說,其他都……都入不了你眼的!你寫給誰看吶!?
誰愛看,就寫給誰看。
我頭也不回,徑直出店,走進火辣的陽光下。奶奶的,浪費一中午時間,卻只憋了一肚子火。
距離那個可怕的夜晚,六週已經過去了。
剛拿到意味著失業的畢業證,家裡的店,還挑不起來,好工作不好得,根據那點狗血經歷,沒日沒夜寫個小說吧,還被挑三揀四吆五喝六。真t不想活了。
走了一會,擠上公交車,沒座位,站了大概三分鐘,就收到一條簡訊。小貓發來的,花三百多給她買個小手機,可算用上了。點開一瞧,我整個人一激靈:大傢伙,快回來。美人又抽了。
本來想直接衝下去的,但因為見這個所謂的金牌知名策劃,我坐930大老遠趕到國貿。這930不是2路,不讓隨便停,只能再坐一站。
一下車就攔了輛出租,也顧不上心疼,直接讓師傅往我們住的小區趕。
這幾十天發生了許多事,簡直可以用變態,噁心,不是人過的日子來形容。
我忐忑了一路,既擔心死黨,又擔心那個小美妞。她畢竟還小,面對的,又不是普通人。
於是隔一小會,就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小人只有兩個答覆:咦,好像不抽了。啊,又抽了!
司機大叔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車終於停到小區門口,我拎著包跑著進去,上樓,汗水順著額頭,脖頸,一道道的流,蜇的生疼。推門而入,裡面幽暗未明,只開著幾個小燈。
因為美人的關係,所有窗戶都緊閉,窗簾都拉上了。如果不開燈照明,整間屋子會像晚上一樣,暗無天日,黑漆漆的。
喝出事兒來了吧……哪有讓吸血鬼喝雞血的。小貓本來趴在我們買來的那種可以擺放在路邊的大冰櫃邊上。見我回來,秀眉輕蹙,先埋怨了兩句。接著面色複雜,忽閃著如水清澈的大眼睛,小臉上又是不忍,又是擔憂,半晌,只輕輕叫了一聲:大傢伙。
我望著小貓,苦笑一下,沒說話,放下包就上前探望冰櫃裡的情況。
美人躺在裡面,本來就如雪的肌膚上,泛起了一層晶瑩白霜,柔美的眉眼上都是。整個人,已失去意識,叫他也不應,只時不時輕輕抽搐。
我知道你不想害人。我知道你盡力了。
我費力的將美人抱出來,支在冰櫃上,拉開自己衣領,露出齒痕猶在的右脖頸,偏過頭,扳過這小子憑著本能,已經自己緩緩湊過來的嘴臉。
沒事了,沒事了,道道的血。不是別人的。快喝吧。
這些日子,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最煎熬的,不是尖牙刺透皮肉,鮮血汩汩流出的疼痛。而是墮入黑暗的感覺,永無止境。
可既然決定把美人留下,而不是將這頭暗夜猛獸,流放到羊群的世界,就該對他負責。
還好這小子&ldo;食量&rdo;不大,兩個星期,大概三次左右。就當又被他撞的流鼻血了。天干地熱,沒事放點,一身輕鬆。
冥冥之中,好像每件事都早已註定。
另外我非常不解,按照這些年風向走勢,吸血鬼好像可以喝動物血存活,可美人為什麼會出現排斥反應?
這至少說明瞭兩個問題,第一,電視電影小說裡的東西,跟新聞聯播一樣,不能完全相信。第二,我很傻,走投無路。竟至於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