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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通話蘭遙的電話後,凌行舟心情頗好地和計程車司機結賬下車。
他衝動地過來,下車才意識到沒有提前和虞亦廷打個電話,房子裡可能沒人,誰知一下車就看見大門敞著。
凌行舟探出個腦袋,正好看見在正中收拾屋子的老伯。
“你是……”老伯看了一眼凌行舟,似是疑惑他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我是虞亦廷的朋友,前兩天借住在這裡,有些東西忘記拿了,回來拿一下。”凌行舟彎了彎眼睛,本就慣會討人喜歡的嘴更甜了,“叔叔,您是虞亦廷的家人吧,我自己去拿就行,只是一個小東西。”
張叔倒是知道虞亦廷的這套房子前兩天有人來借住,停電的時候虞亦廷還打電話讓他和物業確認,這凌行舟渾身的氣度也不像是隨便逛到這裡來騙人的,便讓他一個人上去了,看見凌行舟輕車熟路地上樓拐彎,心中更是確定,直接由著凌行舟一個人去拿東西,自己依舊在樓下收拾。
凌行舟徑直往自己借住的側臥走去,二樓被張叔收拾得完,原本他熟悉的佈局添了幾分陌生,凌行舟拿了小獅子燈要走,瞥見虞亦廷的睡衣腰帶還在他的床頭放著,突兀地搭在純白的被單上,讓他想起那晚虞亦廷拉過腰帶綁住自己時低低的喘息聲。
凌行舟微微發怔,待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耳朵“噌”地紅透了。
他不知道張叔怎麼遺漏了這條腰帶,更怕虞亦廷要是回來看到它也和自己一樣遐想,只能拎著它來到主臥門口。
虞亦廷沒鎖門,凌行舟一進門就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冷氣。
屋中的陳設都是冷調,簡單地像是樣板房,唯一突兀的是一座巨大的“u”字型的衣櫃。
凌行舟只是多看了兩眼這奇怪的衣櫃,餘光瞥見床頭衣架上和手上衣帶顏色一樣的睡衣後,他就沒開衣櫃,安安分分地把腰帶也掛了上去。
衣架的高度和虞亦廷差不多高,睡衣掛在上面就像是一個相似身形的人。
意識到自己的腦海中又冒出同一個人的身影,凌行舟忙搖搖頭,試圖岔開思緒。
“嗡——”地一聲打破寧靜,空寂的屋子裡凌行舟汗毛都豎了起來,他摸出自己的手機,沒看到任何訊息,恍然間懷疑是自己幻聽了。
“嗡——”又是一聲,凌行舟這下聽清楚聲音的來源是在床頭櫃。
他猶豫了一會,拉開櫃子,一個黑色的手機躺在裡面,接收訊息的螢幕還亮著,上面赫然是一條微信提示——清哥,你人呢,最近人怎麼沒了?總不能是在躲兄弟幾個吧。
凌行舟怔在當地,手機的嗡鳴聲平移到他的腦子裡,他看著床頭櫃裡熟悉的手機,顫抖著手從自己口袋裡掏出白色的同款——他記得這是有一次和虞亦清逛商場時,在虞亦清的暗示下他們換了同款手機。
也是那次,凌行舟才以為他們兩個開始正式交往。
而現在,虞亦清的手機正躺在他親哥哥房間裡,明晃晃地嘲笑著他這兩天的愚蠢。
虞亦清的手機一直在虞亦廷的手上,這個房子就是一個巨大的戲臺,虞亦廷就是寫好劇本的人,只有他,只有他凌行舟是唯一的戲中人。
他給虞亦清發的訊息,拍的和虞亦廷的影片和照片,他們曾經的聊天記錄,所有的過去早早就全部展露在虞亦廷的面前。
在虞亦廷面前,凌行舟就像是一個裸奔的人,而自己剛才居然還沉溺在這幾天的美好中,更是讓他無地自容。
包中的小獅子夜燈變得異常燙手,凌行舟把它丟在虞亦廷的床上,潔白整潔的床單上立即出現一個突兀的小坑。
他還是帶著笑下樓的,屋中的陳設沒變,可又因為打掃變了些什麼,就好像那幾日他棲息的地方只是童話故事裡的城堡,過了午夜十二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