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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十月,秋高氣爽,陽光明媚,農事基本完結,每家每戶都小有收成,莊戶人家難得的清閒。
午後的唐家村,村頭大榕樹下的婆子小媳婦喜歡集中在一起做做手工活、挑個瓜捻個豆,東家長李家短的,嘰嘰喳喳、是是非非,小青年、老人則是坐在石頭的條凳上嘮嘮嗑、摸摸牌,連黃狗都滾在禾垛裡躲懶,雞鴨在稻田裡閒庭漫步,偶爾可以撿撿漏。
“娘輕,娘輕,你醒一醒,你不要死,你睜開眼睛看看歌兒,嗚嗚嗚。”
“哥哥姐姐都要被打死了,娘輕你醒一醒啊!歌兒救不了,娘輕……嗚嗚嗚……娘輕……嗚嗚嗚”
如秀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卻感覺這麼的困難,“不會是燒壞了腦子吧?”
感覺不趕快睜開眼睛就會出大事,吃力的讓眼睛撐開一條縫,有點發懵。
“什麼狀況?”
急急的叫喚,一臉的惶恐和焦急,一個怯生生的小女孩聲音從床邊傳來,如秀感覺身體發虛疼痛馬上就會重新暈過去,但是還是艱難的側過身,看到自己身上趴著一個兩三歲大的小蘿莉,衣服襤褸,歪著腦袋滿臉的淚痕瞅著如秀,枯黃的頭髮扎著短短的小秋秋,鼻子小小的,髒兮兮的小臉瘦瘦的,長長的睫毛撲愣撲愣著大大的眼睛,聲音軟軟糯糯地講話還不太清楚,但是急得語無倫次、嗓子都哭啞了。
“孃親?”如秀心裡打著個問號,自己不是正在醫院打點滴嗎?
自己本名譚如秀,二十一世紀的“四無”(無錢無房無車無男友)孤女,二十七歲,胸無大志,大專畢業後混回三線城市的小公司當小職員,三天前剛剛處理完相依為命的奶奶的後事,感覺了無牽掛之時,卻患了重感冒住進了醫院。
好吵啊!如秀一陣頭疼,撕扯著頭髮讓自己好受一些,這時,一陣原主的記憶慢慢的侵入自己的腦中。
公公婆婆唐老七和蔣氏生了二子一女,唐老七大字不識一個,矮矮墩墩,性格憨憨的,一口黃牙,在家裡說不上一句話,一遇事情就躲,一切都是蔣氏做主;蔣氏性格暴躁一輩子不知悔改,摸爬滾打樣樣在行,天天家裡弄得雞飛狗跳,和村裡也沒有幾個合得來的,就是族親看見她也是能躲則躲,避之如棄履,蔣氏偏愛大房,對二房動則打罵磋磨,不給吃飯是常事。
大兒子唐大石娶妻張氏,生了二子一女。大兒子唐大福十三歲、女兒唐芯九歲、二兒子唐二財七歲。唐大石在鎮上給人家當賬房,平時隔三岔五地回來一次,兩個兒子也跟著他在鎮上書院上學。
二兒子唐二石娶妻譚如秀,生二子二女。大兒子唐喜十一歲,由於小時候摔跤碰了頭,腦子不清明,有點痴傻;大丫頭唐詩八歲,二兒子唐樂六歲,小女兒唐歌三歲。唐二石,有點愚孝,三年前代大哥去服兵役,去年得訊:戰死沙場;譚如秀又叫秀娘,性格沉悶、懦弱、逆來順受,但是卻非常的痛愛孩子。
女兒唐燕,比譚如秀小兩歲,唐燕在譚如秀嫁進來的第二年就被賣給個鄰縣的大戶,後來都沒有了音訊。
原來自己穿越到了同名同姓同齡的古代婦人譚如秀的身體裡,原主前幾天在山上打柴被雨淋染了風寒,沒有得到基本的救治又三天沒有吃飯,剛剛嗝屁現代的譚如秀就借屍穿了過來,想來一定是奶奶怕自己在後世太孤獨,想辦法讓自己來到這裡並擁有自己的親人。
外面的吵雜聲如秀可是一字不漏地印入了腦海,被虐的是自己的三個孩子,而且是因為為自己爭取診金而被打的,歌兒則是自己的小女兒,不行,我不能坐視不管,既然不能往回走,看來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且行且看了。
“歌兒,你不許出去。”歌兒還沒有被如秀醒過來的驚喜中反應過來,也沒有意識到如秀與平時的不同,愣愣地看著孃親忘記了哭也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