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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什麼還笑得這麼開心?
想撕爛她。
在看到她們跪在他的面前的時候,克瑞斯感受到了自己從內心裡散發出來的快樂。
她能讓他這麼快樂。
那就一直藏起來好了。
他就這麼決定了下來。
至於那個麻瓜。
她如果知道她的媽媽死於她的爸爸做出的魔藥之手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媽媽,您沒幹什麼過分的事情吧?」他問。
從房間裡出來的婦人輕嗤:「當然,那會髒了我的手。」
那可真遺憾。
克瑞斯推開了門,蔑視著只是受到「一忘皆空」就虛弱的麻瓜,從口袋裡掏出了他精心準備的禮物。
他提起了這個麻瓜的頭髮,從上到下省視著這個被他舅舅愛著的麻瓜女人。
非常的平庸,平庸的讓人覺得可笑。
就是這樣的女人,搶走了斐諾拉的家主,生下了讓他滿意的寵物。
他冷著眼看她因為魔藥的灌入而痛苦的捂住肚子,她叫了起來,雙手不自覺的摳著眼珠,弄得渾身都是血。
可是他完全沒感覺到一點內疚。
他感到太快樂了。
她知道之後,那種崩潰、絕望、無助,一定會讓他更快樂。
而他會裝成是對她最好的人,裝成是買下格里莫廣場47號讓魯伯特一家照顧她媽媽的人。
她會感激的看著他。
太讓人愉快了。
克瑞斯坐在已經聽不見的麻瓜女人面前,驀地撐著頭笑起來。
還有什麼是比這些更愉快的事?
沒有了。
戲弄弱者,玩弄情感,這就是這張英俊的外表下最真實的他而已。
克瑞斯·斐諾拉,本來就是個魔鬼。
他中了卡俄斯在信上留下的最後一手,也感受到了被他戲弄的人的痛苦,他感受到自己內臟的腐爛,他已經聽不見了。
他面前有一具屍體。
她才剛剛死亡,嘴角還殘餘著一點魔藥,她死不瞑目,白色的眼珠一直盯著天空。
她幾乎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她的面板全是大大小小的青色斑點,枯槁的死氣包圍了她的全身,她連頭髮都只剩下了幾根。
她死了。
誰也不知道她死前到底在想什麼,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因為她早就瘋了。
她被試藥了整整五年。
死不了,活不下去,最後選擇偷偷趁著他不在把讓她痛苦的魔藥再次喝下自我了斷。
海潑裡恩·斐諾拉早就死了,他根本就不是一個能幹出事業的好料子,他在上戰場的第一次就被鳳凰社殺死了,他估計在最後都不知道那是他的兒子為了引出鳳凰社的人做的決定。
斐諾拉莊園除了他以外的最後一個人也死了。
克瑞斯脫下了龍皮手套,走出了這間壓抑的研究室。
他一步一步踏上臺階。
斐諾拉的每一任家主畫像都掛在那座長長的走廊上。
他們看著他走到盡頭的家族譜上。
阿瑞斯·斐諾拉死亡。
海潑裡恩·斐諾拉死亡。
賽莉娜·斐諾拉。
克瑞斯掏出了巫師杖,輕輕一點。
——死亡。
他的眼睛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克瑞斯·斐諾拉。
最後一個還在這個家族譜上活著的,斐諾拉。
他猛地咳出一口血,撐著牆站了起來。
即使到最後,他依然沒有一點懺悔。
黃昏的殘光照在高聳的斐諾拉莊園上,烏鴉四起,荊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