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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呆愣了半晌,才艱難地開口,“當時的場面太可怕了。”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就來了。當時我是在一間木屋子裡睡覺,其他人在吃喝玩樂。我們這些人被帶到島上,白天習武,晚上沒事幹,大家聚一起吃吃喝喝。”
“那天晚上他們來的時候,是有人發現的,可是並沒有人覺察到不妥,更沒想到他們的屠刀會朝我們的人砍來。當他們的刀砍下來的時候,我們的人這才知道情況不妙。” 他的聲音是顫抖的,語無倫次。
他低埋著頭,兩眼呆滯地盯著火堆,良久才又再度開口,“等我醒來跑出去一看,已經有十幾個人倒在地上了。”
後面的話,他沒辦法說出口,因為太可怕了。那些人有的被砍斷脖子,鮮血噴濺;有的頭被劈成兩半,腦漿與血塗滿地;有的兩隻手臂被砍斷,身子在地上痛苦地扭動著;還有的被一刀捅穿了胸膛,死時連眼睛都閉不上;更有連腸子都被捅出來的,那腸子混合著血與腹內之物流了一地,至今回想起來,都令他毛骨悚然。
小川抱著頭痛苦說道,“那場面,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太可怕了。 ”
他蜷縮的身體在發抖。
孫清揚拍他的後背,他驚跳起來,驚恐萬狀。
孫清揚嘆氣。
等他恢復了,孫清揚才又問:“你們沒有反抗嗎?”
“我們反抗了,但是沒有辦法,他們功夫太高了,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我們只能選擇逃跑。”小川呆呆的望著火堆,那裡只剩下一堆灰燼。恐懼佈滿了他的臉,眸中摻雜了無可奈何的絕望。
“第二天,他們又來了。他們說如果不想死就好好跟他們學功夫,等到哪天我們能夠打敗他們,就可以離開這座島了。”
“之後的每個月,我們有十天時間跟他們學武,而剩下的二十天是我們自己練習的時間。我們拼命地學,沒日沒夜的練習,為的就是能夠在月底最後一天的殺戮之夜保命。但是我們跟他們的差距太遙遠了,根本不是一兩個月就能打得贏的,所以我們只能東躲西藏。”
孫清揚沉吟片刻,道,“可這島嶼是他們選的,他們一定很熟悉,你們要躲避他們,怕是沒那麼容易。”
“是的,所以後面的兩個月,我們又有三四十個人犧牲了。”
“一直這麼東躲西藏,也不是辦法。你們後來還有沒有想過反擊?”孫清揚問。
以她對武學的瞭解,一門高深的功夫,沒有幾十年的積累,是絕對不行的。拜月教的人如此心急,只怕是揠苗助長,再加上所謂的殺戮之夜,那就等於屠殺,而非訓練殺手。
“他們就是惡魔。”小川驚恐萬狀地連連搖頭,那樣可怕的惡魔,躲還來不及,怎敢反擊。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孫清揚將鳥骨頭丟進灰燼裡,抹抹嘴,拍拍手,站起身來,徑直往石洞方向走去了。
如果反抗不了,那也應該想辦法與對方對話,否則到最後,他們這些人就只有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