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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主簿吃驚不小:“你還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屢教不改啊,只不過你雖不惜命,但也不該害同僚嘛,幹嗎叫他們去送死?”
衛玉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保證這次靖王殿下不會生氣,而且……必有所獲。”
任宏嘖了聲:“既然你還想對付範賜,又為何方才把人放了?”
衛玉道:“將欲弱之,必固強之,將欲廢之,必固舉之,將欲取之,必固與之,是謂微明,柔弱勝剛強。”
這是《道德經》裡的一句,意思大概便是想要得到一樣東西,必須先給予對方,諸如此類。
任主簿喃喃道:“欲先取之必先予之……”又回想先前吳詹士前來,所聽到裡間衛玉的話,他若有所覺,“原來如此,多謝指教。”
在任宏去後不久,監察所來人。
鄭公子死後,監察所一直有人負責跟進追查。
他們反覆仔細審訊看守鄭礵的兩名差役,據差役交代,他們只離開了小半刻鐘,這期間如果有人下毒,那人自然是在阿芒之前趕到。
而阿芒說起在他房間外說話的人,顯然是有意引他去對鄭礵動手。
本來監察所以為下毒跟挑唆的應該是兩個人。
可若說御史臺有范家安插的眼線,一個也就罷了,同時會有兩人動手,配合無間……這似乎有些太過玄妙。
稟明王御史後,御史大夫也十分震驚,便命監察所的人秘密排查。
他們把當時在衙門的文武官員,乃至侍從們都一一問話,但並沒有找到分外有嫌疑的。
監察所的王檢校說道:“經過排查,當時案發時候,多數都有不在場的人證,那兩個人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衛玉沉吟道:“已經確認是兩個人了?”
“倒也未必,”張檢校道:“我們試過,假如從阿芒的住處到拘押處,抄近路的話確實會很快回來……但如果是一個人的話,在阿芒的院子裡挑撥,又趕在阿芒去之前跑到拘押所下毒,還的同時引開守衛之類,這未免太難了,簡直要有分身法才行。”
這話極有理。
“我其實也不相信有兩人,假如一人調虎離山,一人負責激將法,還有一個殺人的……那咱們御史臺豈不成了人人可進的篩子了?”另一名檢校嘆了口氣,道:“不過在阿芒衝去……那什麼鄭公子的時候,鄭公子還活著,除非那下毒之人會絕世輕功,又能把所有步驟都算計的絲毫不錯,如果真有人能分身同步做到這一切,那可就太可怕了,簡直不是人。”
衛玉看了劍雪一眼,她雖然覺著以劍雪的輕功或許可以“勝任”,可如這檢校所說一樣,要同時分/身做好每一件事,實行起來的確太難,更何況,誰能拿得準就真能引動阿芒?
假如阿芒不上當,那先殺了鄭公子,豈不是無法栽贓了?
到底是什麼人能這樣厲害,極快地在阿芒房間跟拘押所來回,能夠用激將法引阿芒過去的同時還能把看守差役調虎離山……更不用說還得毒殺鄭公子了。
這確實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就算是兩個人幹都未必成。
“兩個人……”衛玉擰眉,“兩個。”
她忽然想到,這殺人手法的破綻在於——假如是御史臺之外的人實行,他們哪裡就能吃定了會讓阿芒去打鄭公子?
但假如真的是御史臺之外的人行事,那同時有兩個人勾結下手的可能性又有多大?
衛玉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了。
極快地一想,衛玉讓把那兩個看守的口供拿來,通看了一遍,她緩緩地吁了口氣。
叫監察所的兩個檢校上前,衛玉低聲吩咐了幾句。
兩人雖然驚愕,但還是即刻照辦,分頭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