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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是她的光,所以無論做什麼,只要謝知遙想,她許淮安都會盡力去做。
哪怕她是真的很難過。
李思媛看著她,心裡五味雜陳的,她上前一步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慰說:「那個……雖然我話是這麼說啊,但我也相信知遙,她也一定在等著你。」
許淮安笑了笑,再次鄭重道了聲謝。
過年的時候一家人還是回了淮川。
這件事情沒敢和老人家說,只說是她不小心摔了一下,把這事兒帶了過去,就是兩個老人心疼的不行,頭兩天死活讓她在家裡好好休息。
後面一天是許鈞毅先一步敲了她的門,問她要不要出去走走。
前一天下了雪,老街的石板濕漉漉的,沿街店鋪還有的沒關,見到人來還吆喝兩聲。
「和你奶奶說了一聲,咱們晚點回去。」許鈞毅領著她拐進了人少的小路,他走得不快,更像是在散步,「肩膀還疼嗎?」
這邊的天氣更冷,許淮安呵了口氣,把手揣在衣兜裡下意識搖搖頭,隨後反應過來他看不見,出聲說:「不疼了。」
她大概能猜到許鈞毅單獨叫她出來是想說什麼,畢竟這麼多天過去了,他和俞秀筠都沒主動問起過,再不說點什麼,也說不過去。
只不過原想著是會直接問,卻沒想到他會把自己帶出來。
「知道我帶你出來是想說什麼嗎?」走了一段路,她聽見許鈞毅這麼問。
「猜得到一點。」許淮安悶悶地應了一聲。
許鈞毅回頭看她一眼,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說:「你緊張什麼?我要是想棒打鴛鴦,至於讓你這麼折騰?」
她之前做的事情他都看在眼裡。
那是默許。
許淮安怔了下,下意識道:「您……不反對嗎?」
「反對了,有用嗎?」許鈞毅拍了拍身邊的石凳示意她坐下,「我反對了,你就不喜歡人家了?」
許淮安垂著眼睛沒說話。
答案他們心知肚明,不會。
「你媽媽很早就開始說你像我,我開初是不信的,誰叫你長得隨她呢?」似是想到什麼,他笑了笑,「後來才慢慢覺得,確實是像的。認準什麼不回頭的倔脾氣,哪兒可能是像了她。」
許淮安眼睫顫了顫,她仍舊低著頭,所以她看不見的是許鈞毅偶有低眉時藏在眼底的柔和與憐愛。
父女兩個其實幾乎沒有坐下來好好說過幾句話。
「你很喜歡她。」許鈞毅也不在意她一直的沉默,只是過了一會兒忽然這麼說了一句,不像是疑問,更像是一句確認,「平心而論,我知道的時候……確實不贊成。」
許淮安看了他一眼,說:「什麼時候知道的?」
「暑假的時候吧。」他笑笑,「你看她眼神不一樣。」
大概是某一天他去接兩個孩子從高鐵站回來,偶然間看見兩個人落於對方身上的那一束溫柔的目光,也是那個時候他就猜到了,恐怕兩個孩子之間的關係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他也曾把這件事私下問過俞秀筠。
對方思考了很久,最終就問了他一個問題:「你會怪小安嗎?」
他當時搖了搖頭說不會。
感情這種事……其實說不清楚,又怎麼能去怪兩個孩子呢?況且,不論怎麼樣,那還是自己的女兒,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最開始,我想過要不要問你,但是後面我和你媽媽都想著,算了吧,放你們自己做選擇,如果認定是她了……那你總會有親口告訴我們的一天的。」許鈞毅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至於我和你媽媽,只要你開心就好了。」
許淮安錯愕地抬起頭,卻聽見他很輕地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