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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以小蝦米遊西湖的感覺。
店大欺客。立足未穩,我就一頭霧水地被請到一邊,一位生來一張撲克臉的官
員對我的來去格外關心。事後從《時代》週刊上知道,我之所以受此&ldo;殊榮&rdo;,是
因為我的全部行李僅為一個巨大的迷彩軍用背囊,而聯邦調查局一直懷疑亞特蘭大
爆炸案的肇事者用的就是這種雙肩背囊。大概看我凜凜一軀滿臉正氣,先生們旋即
迅速恢復了我的自由,連我的大背囊都未開啟。可不久前我的好友、肯特大學物理
系的胡曉東雖與我案情相仿,但因態度蠻橫,被機場扣了24小時才重見天日,而我
的表哥亦遭此厄運而發誓再也不去美國。
我表哥於永清原是西安音樂學院教二胡的,可棄藝下海,一來二去,在深圳開
了公司。財大氣粗後自然放眼世界,1996年11月18日晚為開拓業務到了美國。那天
晚上,他身著一套昂貴的名牌西裝,皮鞋鋥亮,墨鏡背頭,手提密碼箱晃下飛機,
可還未來得及神氣活現,就被一隻撐船大手禮貌而堅決地請到了一邊。警官當即命
令表哥當眾開啟密碼箱做常規檢查,結果一開箱就跳出齊刷刷兩萬美金。圍觀的所
有美國人如臨大敵準備臥倒,因為美國人花五分錢也常用信用卡,從沒人見過哪位
旅客隨身攜帶這麼多現金。按美國人的法律和思維邏輯,隨身攜帶數萬美元的獨行
客,不是走私軍火,就是販毒。加上我那周身上下名牌行頭的表哥雖然生意走向世
界,可掌握的語言還停留在中國。財大氣粗的中文與慣於當世界警察的英文剛一交
鋒,天雷勾動地火,我表哥就被銬在地上。再往下的細節我表哥死活不肯說,看得
出其屈辱不亞於簽訂《南京條約》割讓香港時的滿清政府。
美國移民局權力很大,它有權懷疑任何抵美旅客的合法簽證,在被懷疑者的護
照上蓋個血紅的大印&ldo;作廢&rdo;,再將其遞解出境。由此說來洛杉礬機場對我已是寬
大至極,女移民官並沒有像傳聞的那樣強令我出示返程機票,可以往的所有傳聞都
說沒有返程機票會被拒絕人境。排在我前面的一位女士就因持b -2 探親簽證而又
沒有中國回程機票,被移民局的幾位大漢帶到一邊談話,瑟瑟發抖哀婉可憐。輪到
我,可我下巴底下一頭金髮的女移民官連頭也沒抬,就在我護照上砸了個半年的印
記,又把我的護照扔出來,快捷得讓我不知所措。一旦事情順利得出奇,有備而來
的我倒覺得一萬個不舒服。原本準備替受迫害的國人申冤雪恨,結果一切安靜得令
我無法忍受。滿腔豪情一肚怒火就是找不到發洩的藉口,只得悶悶不樂地走出機場。
二伯仙逝,我成了唐氏農場推一的唐姓男人
我那家住洛杉礬的姐夫已在機場門口向我招手。這位只聞其聲、未見其人的姐
夫像我一樣也是個瘸子,正右手策杖徐徐而來,而且瘸的也是右腿。我姐夫當年臺
灣大學畢業,按規定在軍中服役,因天性耿直得罪官長被發往臺中站崗。臺中多雨
且軍務繁重,我姐夫夜夜穿著濕軍裝和衣而睡,日久天長轉為風濕。臺中軍醫乃是
初中畢業,根本不通醫理,為止痛每天給我姐夫打可的松,痛是緩解了,我姐夫的
骨質也的確疏鬆了。
以後姐夫到美國留學,畢業後在五十鈴汽車公司供職,繼續受資本家壓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