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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苦笑,看這樣子,她就算要苦肉計也不行了,這箭矢無眼,她就算肯來個苦肉計,那箭也不會放過她啊!
左右望了幾眼,長歌足下一變,半分塵土不起,她便消失在了陣中的位置。
左釗定眼一看,長歌早已經換了位置,當下又指揮著箭矢改變方向,誰知長歌這套步法極為奇特,而且變幻極快,等她們重新找到準頭時,她已經又換了位置。
幾下下來,箭堆了一地,卻連人都還沒碰到,左釗將手中令旗一丟,“不玩了。”
箭陣應聲而止,四周又恢復了寂靜,長歌停下腳步,慢慢的,四周湧出來了很多人,穿著不一樣的服裝盔甲,看得出來是從屬於不同的軍隊。
長歌站在原地,紅了眼眶,那些人圍了過來,直到她的面前,才以手中弓箭撐地,單膝跪了下去。
她們什麼也沒說,就那樣安靜的跪了下去。
跪了她們心目中不敗的神話,跪了那刀山劍海中與她們共同進退的將軍,跪了那護邊疆百姓於水火義薄雲天的女子。
或許,此時此刻,什麼也不用說,只是一跪,已訴盡那心意。
左釗咬著唇,也跪了下去,“將軍,歡迎回來。”
“將軍,我終於把這箭陣練成了,雖然,還是對付不了將軍大人。”她說。
這箭陣,是長歌臨行前指導,要她務必要完成的,可是誰知道,去了京城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她們被打散編制,再也回不到從前。
她以為,這箭陣再也不會有重見天日的時候,她哭,她痛,她恨。
恨三千姐妹沒日沒夜的苦練,那成果卻再也得不到將軍的含笑稱讚;
恨那眼神裡藏著火熱光芒的女子,在戰場上再不能忠心跟隨。
可是現在,她回來了。
左釗跪著,眼裡含了淚水。
長歌抿緊了唇,將手中玉簫抬起,“眾將聽令!”
幾乎是立刻的,剛才還跪在地上一副悲慼之色的將士,已經立刻起身,身軀繃得直直的,挺胸抬背,目光平視前方。
長歌目光掃過,眼眶發熱,“你們給我站直了,要比任何人,都站得直。”
左釗握緊腰中的劍,自豪的笑了,她們本就是讓天下聞風喪膽,威震八方的孟家軍啊,除了這個人,有準能讓她們心悅誠服的跪立於地!
正文 疑團
“將軍?”書房中,左釗握緊了腰中佩刀,上前一步,擋在長歌面前,“你不帶我們一起走?”
長歌拍拍她的肩,“你是朝廷命官,我帶你去哪裡?此次來,我是要你做好糧食儲備,若是有一日形勢有變,後方還有你坐鎮,我比較放心。”更何況,若她在沒有朝廷調令的情況下,真帶走了左釗和這些人,恐怕真是要坐實造反的名頭了。
她苦笑了一下,她雖然不願再與秦子蓉朋友相處,君臣相見,可是要叛出國去?她還沒有這種想法。
“將軍,”左釗眨了眨眼,”皇上已經下了旨了,只要你願意,可以隨時調動邊關防務和人事。”
聖旨從案頭上取下來,長歌幾乎要仰天長笑了,這又算什麼?
秦子蓉下了密旨,她擁有即時即地對官員的罷免任命權利,邊關所有軍事要務,她都可以隨意調動。
心頭的疑團越來越多,長歌從未像此刻這般千頭萬緒卻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秦子蓉可以為了皇朝穩定,不顧多年情誼殺死了長藍,又如何會如此大意的將一國賴以生存的屏障盡數交於她手,並且,是在她們已經反目的情況下?
“不,左釗,要你掌握著高陵,我才能無後顧之憂。”
甘南道物資貧乏,短時間內,她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立刻解決糧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