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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繼續用著,」紀芙薇斟酌著了一下用詞,「就是臣妾想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蕭晟煜原本是想繼續吃下去的,但是這話題比較嚴肅,也比較讓他沒有胃口。
他倒是不反感和她講這些事情,她現在是皇后了,總不能在後宮裡頭一無所知,一些秘聞便是告訴她也無妨,但是這事情本身比較讓人不愉快。
見蕭晟煜放了筷子,紀芙薇心裡一顫,結果他拿了帕子擦過了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這才道:
「你也不必那麼緊張,大概是上午發現朕的態度有異了吧。只是這與一樁舊事有關,母后大概是不會和旁人提的,但朕覺得……你還是要知道得好。」
紀芙薇抿了抿唇,看著他讓身邊僅剩下的大總管親自去守了門。
她提起了心,就聽得他問:「你可知道哀宗?」
「您的侄子?」她答,「臣妾知道的。」
「哀宗在厲宗薨逝後三日內暴斃而亡,走得很不光彩,當時甚至沒有準備他的陵寢喪葬之物,甚至用的是厲宗葬禮的備用品和部分趕製之物。」
她舔了舔唇,從他晦澀的面孔中看不出旁的情緒來。
哀宗因哀悔過度突發疾病而亡,僅在意外暴斃的死在女人床榻上的其父厲宗之後三日,之後便是朝臣和太后娘娘們商議之後,迎回了還在大慈安寺的另一位正統嫡出皇子、如今的皇帝蕭晟煜,正因為此當時也有一些聲音,說他得位不正,害死兄侄等等。
「哀宗本身言行有差,更有龍陽之好,是行事極其荒唐之人,他身上最為朝臣不滿的問題是他於女色上……大可能有瑕。」
紀芙薇心頭一跳,也是她不再是黃花閨女後,她才能聽懂蕭晟煜的言下之意,他倒是一點不避諱。
蕭晟煜視線落在桌上,並不看她,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審視,神色格外嚴肅。
「正因為女色和子嗣上的一些傳聞,哀宗還是皇子時許是為了證明自己,和其父厲宗一樣,尤其荒唐,傳出了相當多的逸聞……當然,他的問題不僅如此。」
「哀宗自幼由厲宗安排人撫養,卻學來了一身惡習,本身資質不行,才幹也不行,更有不孝其母、不恭其兄之嫌。若非他是厲宗唯一的嫡子,也是將其他兄弟打壓殆盡後唯一活下來的手段狠辣的皇子,他不會走到那個位置上,成為太子。他其實並不適合做大燕的統治者,甚至比厲宗還要不如得多,若非毫無選擇……他必然是最下乘的一個。」
「不過朕要與你說這些,不是為了批判哀宗生前的種種,而是因為他的死,與其生母德和康佑聖顯太后有關。」
聖顯太后,便是如今住在壽康宮的西太后張氏。
紀芙薇聽得是目瞪口呆,一時甚至都無法反應,半天之後,她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竟然是張太后親自殺了自己的兒子哀宗。
「朕能理解她的大義,也能明白她的不易之處,更知道這件事情本身是於國家社稷有利的,至少這大燕王朝落在哀宗手裡,那必然是一個民不聊生的結局。」
蕭晟煜嘆了一聲。
「但是朕不能認可她,也不能贊成她,你能理解嗎?」他語重心長,「朕是蕭家人,眼見著大嫂殺死了朕的侄子,長兄的血脈就此斷絕——當時還不知道汝陽王這個庶子能不能留住——朕沒有阻止已經是『失責』,從蕭家的立場來說,朕便是再理解,也不能做這般手足相殘的事情。」
紀芙薇大概理解了當時蕭晟煜的心情。
如今的蕭晟煜已經看開了,不似年輕時候那麼極端又軟弱,高傲地認為蕭氏血脈尊貴或如何,亦或者是因為信佛而堅定著不殺生的道義。
他當時的想法是,或許軟禁或許如何,多少能留下哀宗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