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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迫不及待、滿心渴盼,還是乖乖巧巧地壓住了心思,連那分極其細小的委屈都沒冒出一點兒尖來。
「勞煩蓮心姑姑叫我。」
「姑娘安心。」
蓮心姑姑替她掖了掖薄毯一角,確定她不會在這天氣溫度裡受涼又不會太熱,這才落了床帳重帷,又吩咐人把冰盆擺遠一些,怕她睡夢中得了影響,一系列忙完才去繼續帶人整理行禮。
待醒來梳妝以後,紀芙薇到了正院,蕭晟煜正坐在那裡看書喝茶。
「陛下……」
「給陛下請安。」
紀芙薇學了禮儀,正要福身行禮,便被蕭晟煜扶了扶。
「不必多禮。」
紀芙薇水盈盈的眸子看了他一眼,蕭晟煜笑笑,隔了一會才道:
「可等久了?」
當下,她眼中便泛起了水霧。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變得那般脆弱,在蕭晟煜的面前,她好像什麼偽裝都做不了。
紀芙薇咬著嘴唇,強作鎮定,可偏他一句話,就勾起了她那些不安的等待的日夜,那唯恐他就此將她拋下的惶然……
見她這般,蕭晟煜當下嘆了一聲。
「是朕不好。」
「……」
紀芙薇沒回,她想說不是他的問題,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好似成了那鋸了嘴的葫蘆,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她怕自己一張嘴,那委屈的嗆聲就流露出來,可她也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個任性嬌縱的人。
她該懂事些的。
何況他是皇帝,做的都是正兒八經的大事。
她的事情,已是他範圍之外的責任了。
連紀芙薇自己都覺得自己的那些情緒沒頭沒尾、很是沒有道理,她不該把自己的不安與惶恐強加到其他人的身上,皇帝又有什麼義務非得來照顧她這點情緒呢?
再說,便是世上親密如同夫妻、父子、母女,也不是時時刻刻非得要黏糊在一塊兒,她可是見多了紀老爺一聲不吭在外數日,回來之後紀夫人一樣是老老實實地伺候著笑著,半點埋怨都不能有的。
蕭晟煜這下便更覺難為了。
小姑娘心思太過敏感纖細,又尤其青睞他,他倒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有什麼不好,更不覺得為難,只是覺得這般的性子太容易傷到自己,他感到「難為」的只是這樣情況「教導」不易,輕了重了都怕她又生了忐忑張皇。
落座後,兩個人一道吃茶用點心。
「您看的是什麼書?」
「是佛經。」
「那是……很難吧?」
「你若感興趣,我也能教你些。」
佛經難學是真,若沒有人領著,不說能不能讀懂,就是讀懂了也怕走了左道。
蕭晟煜願意教她,紀芙薇自然是願意的,可問題是……
「可是不識字……」
紀芙薇臉紅得厲害,唯恐他因此生了嫌棄。
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想來連大字都不認幾個的人,在他面前也很難立足吧。
當下,紀芙薇心裡便失落得厲害。
「這有什麼。」蕭晟煜將她的小心思一覽眼底,卻格外包容地寬慰她,「你是要和我學呢?還是我替你尋個女師父來?」
「陛下若是有空,」她輕聲道,「我自是願意與天下頭一等厲害的人學的。」
「我可不是頭一等厲害的人。」
蕭晟煜當下便笑了,可對上她那雙寫滿了信賴的明媚雙眸,就是他否認,也改不了她堅定的想法了。
「那就和我學吧。」他說。
雖說如此,蕭晟煜心裡還是估量了幾分。
不知道能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