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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玉陵穿成了康熙朝的第二位皇后,清宮大戶鈕祜祿氏。
前有溫柔賢淑白月光元後,後有嬌柔貼心青梅佟貴妃,義父還是早已伏誅的鰲拜這個老東西。
半年後,她就要駕鶴西去。
鹹魚慣了的玉陵一合計自己的嫁妝,盤算盤算皇后的俸祿,清點清點康熙送來的賞賜。
再一環視周圍寬敞的宮殿,華美的簪釵衣裙,來往的古裝美女。
往下一躺——爭什麼爭!鹹魚!
清晨,她被漂亮宮女扶起來,柔聲細語穿衣梳頭,恨不得把飯餵到嘴裡。
上午,看一群鶯鶯燕燕在下面鬥嘴,時不時嗑一把剝好的五香瓜子仁。
晌午,品品國宴大廚做的滿漢全席,吃完鮑魚膩了用西湖龍井漱口。
晚上,聽著江南歌姬的小曲兒,泡著皇后獨享的私湯,看兩本古代名家的真跡,順便還能跟真人催個稿。
早睡早起,身體健康,心情美好。
康熙夢見他的新皇后,在冊封半年後仙逝了。他哀慟欲絕,追悔莫及!
醒來後直奔坤寧宮西暖閣,卻看見…
夢中為他憔悴消瘦的皇后,養得粉面桃腮,、美酒、各色後宮美人環繞……
康熙:???
我宵旰憂勞、莊正端穆的皇后,和爭風吃醋的后妃們呢?
玉陵:享受生活中,勿cue。
第18章
燭火燒得極旺,襯得屋子好像都熱了幾分,本就有了些夏日裡才有的夜涼,反倒叫這熾熱捂散了去。
偶爾燭心會突然炸開,發出極短促的噼啪聲。
院子內外燈火通明,宮女太監放輕了腳步很快走過,伺候著院子裡兩個主子,他們的影子迅速地晃動而動。
屋子裡,紀芙薇還在和蕭晟煜說話。
難得有人與她講話,得知自己能治好後,她便自然放鬆了下來,這一放鬆,自然就更想和人分享了。
蕭晟煜不是話多的人,至少不太會主動提起話頭來,但兩個人聊著依然是有來有回的,他尤其喜歡聽她說話,講些自己的事情、自己的東西。
那叫他覺得別有滋味。
品起來便是分外不同。
夜色都深了。
李順瞥了好幾眼,猶豫要不要進去提醒。
但難得陛下起了這麼好的談性——他們這位可是連與大臣秉燭夜談的時候都不多的,卻與紀姑娘說得這樣起勁。
就那些沒滋沒味的事兒,也不知道陛下是怎麼如此寬容、如此有興致地接下去。
「所以你幼時,皆是在奶孃照顧下,住在莊子上?」
「對,是鄉下的莊子,我後頭才知道,應該是保定府那邊的鄉下,不是燕京附近的別莊。」紀芙薇點點頭。
「我迷迷糊糊記得車程應是一日左右,十來歲的時候,天還昏沉著,黑黢黢的,我就被拉起來上了馬車,顛簸了一路,我很不舒服,於是愈發昏沉,到了下車的時候也差不多是晚上了,就被拉著梳洗,然後給紀夫人請安。」
蕭晟煜也聽出來了,明明是她的嫡母生父,但她口中,宣平侯府紀侯爺與侯夫人紀唐氏,在她口中多是以「紀夫人」「紀老爺」的名字出現,其生疏母子、父子關係儼然可見。
他其實該提醒她,為不落人口舌讓人非議她不孝,她該至少面子上、嘴巴上更敬重些,子不言父之過,母之過同樣。
但想想她的經歷,想到她自小到大這些年的苦楚,蕭晟煜便覺得這提醒不能如此輕飄飄地出口了。
道理是道理。
情理也是情理。
他還是不忍看她又委屈地落淚的。
便下次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