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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郭齊佑噴完陳生又去看寧徽,想要換個人輸出。
而論輸出郭齊佑一直都是本文第一名。被他按著輸出的陳生此刻自然是懶得再管他,只想看他被寧徽毒打。
眼看這兩人就要對上,淡淡的異香忽然伴隨微風飄來,再抬首時靜書齋門前悄然多出一道身影。來人手拿檀木佛珠,穿著一身白色僧服,明明身上衣白似雪乾淨得一塵不染,腳下卻踩著一雙髒到看不出樣子的破舊鞋子。
他人來的時候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陳生是第一個注意到他來了的人。陳生轉過身與他四目相對,瞧著他的身影一時有幾分恍惚。
貌美如女主,清雅如京彥,艷麗如端肖雪,各色美人陳生見了許多,卻從未見過僧人這樣的人。僧人的五官並不出眾,可奇怪的是他似乎有種特殊的魔力,越看越讓人覺得他不凡,順眼的程度甚至讓陳生覺得他才是陳生遇到的人中最好看的那一個。
他的眉目溫和,眼眸清亮得恍若一泓清水,人溫柔得就像寒日剛過的暖春,又似寺外清雅柔和的佛鈴花。
陳生看了他兩眼,突然眼花的看見他身後好像站了位身影模糊的紅衣女子。他眨了眨眼睛,再看時僧人身旁除了落花什麼都沒有,那個影子似乎只是陳生的幻覺。
一旁的僧人見到他連忙上前,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叫了一聲:「雲馜師座。」
聽見小僧的話周圍的人都愣了愣,靜書齋霎時安靜下來,片刻後,震驚過度的修士們回過神,他們神情嚴肅地整理好自身的儀態,端莊有禮的上前與這位雲馜見禮。
一眨眼那些修士都走了,陳生身邊只剩郭齊佑與寧徽未動。他們兩人一個是與雲馜相熟,懶得去動;一個是目中無人,並不將雲馜放在眼中,不屑上前。
見狀雲馜笑了笑,他隔著人群看向陳生,隨後握緊了手中的佛珠,輕聲喚了一句:「陳施主。」
陳生這才回過神。
雲馜這個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千衫寺中供奉的佛座是千衫佛,而雲馜據說是千衫佛四百年前收下的弟子,在修士之中地位極高,誰見到都會尊稱一句師座,不過雲馜很少露面,在場的人大多數沒有見過他,也不知他今日為何會出現。
「寧施主。」
雲馜彬彬有禮地與陳生幾人打過招呼,等看向郭齊佑時他搖了搖頭只說了句你呀。
寧徽對這位平易近人的高僧沒什麼好感,若說輕狂他比郭齊佑還要狂幾分,此刻見雲馜現身他並無敬意,只是冷著臉說了一句:「主持可在?」
——他為何是這個態度?
眾人困惑不解,雲馜無意給他們解惑,他也並未露出被寧徽輕視的不悅,只與郭齊佑說:「你每次來都是如此吵鬧。」
郭齊佑聳了聳肩,熟稔地說:「你不是喜歡熱鬧嗎。」
雲馜笑了笑,又與寧徽說:「太后殿下讓寧太尉前來應該還是為了之前的事,可如今主持雲遊未歸,雲馜的答覆還是一如既往。往事如煙,該散便散了吧。」
寧徽冷哼一聲:「如不如煙不是你我說的算,該不該散自由太后殿下決斷。」
聞言云馜不欲與寧徽多說,只是岔開話題,和顏悅色道:「雖不知諸位道友為何而來,但客堂已為各位備好茶點,若是諸位願意便同我前往客堂,客堂內的弟子正準備為各位煎茶。」
聽到這陳生大喜,他想雲馜來得好,他正好可以躲過這場風波,左右雲馜在寺中,這些人就算看陳生不順眼也不敢過分吵鬧。
然而等雲馜背過身,剛準備偷跑的陳生卻聽見雲馜喊了一句:「陳施主,席間也有你一位。」
「……」
高僧邀請,陳生這個小人物自然不能拒絕。
一群人來到客堂,雲馜自然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