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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在蘇顏略顯窘迫的臉上巡視了一圈，隨後一路向下來到胸口。原本支撐著身子的胳膊突然收了力氣，紀望舒整個人就這麼趴在蘇顏身上，將臉埋進身下人的胸膛。
好軟……
“你在這裡……陪我……不準走。”
蘇顏的手在紀望舒頭頂頓了幾頓都沒落下，“那青鳶與程逸……”
“叫十五去就好啦。”紀望舒撐起上半身，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根鑲金雕花的細木棍，一頭拴著一根綁了許多青色羽毛的細麻繩，還綴著兩隻金鈴鐺，隨著紀望舒手腕輕輕一抖，金鈴一響，身後陰影處便露出兩隻迸出森森寒光的獸瞳。
“喵嗚～～”
一個白色的毛團子踩著光影昂首挺胸，從黑暗中信步走出。
“十五，來。”紀望舒笑著喚道。
“喵嗚嗚～～”十五突然猛撲過來，追著紀望舒手裡的羽毛在蘇顏頭頂飛跑，甚至時不時從蘇顏臉上掠過去。
至於蘇顏臉上很快就多出來的那幾個梅花印……或許是十五不小心造成的。
紀望舒從蘇顏身上爬起來，把十五拎起來抱到懷裡，“十五呀——你是一隻小貓咪。”
十五也任他搓圓捏扁毫不反抗，甚至還不停地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隨後紀望舒從方才的細棍上揪下一根青色羽毛，放到十五嘴裡，讓十五叼著，又抓抓十五的下巴，吩咐道：“去，找青鳶去吧。”
十五得了命令，從紀望舒懷裡跳下來，高高翹著尾巴走了出去。
蘇顏揉著臉坐起身來，好奇的看著紀望舒手裡拿的東西，“這是什麼？”
“你說這個呀，嘿嘿，逗貓棒，用青鳶的羽毛做的，十五可喜歡了……”紀望舒拿著逗貓棒像逗十五那樣在蘇顏面前晃了晃，“青鳶每年都要換掉好多毛，我都攢起來了。我跟你說啊，青鳶的尾巴毛可漂亮了，那——麼長一根，碧青的顏色，在太陽底下還泛著赤色流光，就是錦繡坊裡最好的緞子也比不上。”
紀望舒說著又傻笑起來，舉到蘇顏面前展示，隨後神秘兮兮道：“這根木棍是我從輔司收藏的那一堆手杖裡挑來打磨的，他現在還不知道呢，你可要幫我保密，不要告訴他。”
輔司……應是當初隨他一同來武盟議事的那位吧，看氣質似乎比望舒年長不少。
蘇顏牽著人回來坐下，輕颳了一下紀望舒的鼻尖，輕笑道：“好，我幫你保密。”
這時，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從門口緩緩走進來，直到走到燈光下，才看到那黑影兩肩上還扛著些不知是什麼的東西。
莫濯清扛著東西走進來，見兩人坐在圓臺上手拉著手膩在一處，似是並不覺得意外，面上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但還是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才走過去。
莫濯清扛著的東西用黑布包的嚴嚴實實，橫在肩上有近兩丈長。人不知去了哪裡，袖口衣襬鞋面都粘了不少泥土，甚至連臉上都粘了些，整個人灰頭土臉的。
走到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的地方，莫濯清“啊”了一聲，算是打個招呼，將紀望舒的視線引過來。
紀望舒看到人回來，說話的語氣瞬間恢復如常，從容坐直身子道：“東西沒弄傷吧？”
莫濯清兩隻手固定著肩上的東西空不出來，只能點點頭。
“灑些水放到後院去吧，剩下的照吾安排明日再弄。”
紀望舒吩咐完，莫濯清就扛著東西走了。
只有蘇顏一臉疑惑，紀望舒說的秘密到底是什麼。扭頭再看，只見紀望舒一指抵在唇前，彎著眉眼，朝他做了個噓的手勢，“走吧，我累了，我們去睡覺。”
“睡……睡覺？”
蘇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紀望舒拉著往樓上走。
一直蹲在二樓外廊上現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