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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既然嫁誰都一樣,都要靠自己去使生活越來越好,那為何要選他這個二婚的,為此和將陳家視為囊中之物的二嬸對上呢?
而且關鍵的是如果嫁給了他,劉家是不會允許她們母女兩個嫁去京城的,不會允許她的母親離開劉家的視線範圍。如此,實在是得不償失。
不如選擇和母親去京城,京城外祖雖然只是一個小官,但讓她嫁個一般人家還是可以的。
她嫁到京城,母親再以侍疾、盡孝之名留在外祖母身邊,如此她們母女不用分離,也能脫離劉家這座大宅,過上想過的日子。
不用守著長輩在,無大祭的傳統剋制著給父親上香,也不用偷偷摸摸地給夭折的哥哥燒紙,更不用在「過繼嗣子」這個問題上和族中頑固長輩、老太太及二房中搖擺,夾縫求生。
被二房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她見過了外祖母的眼淚,不想再見母親的眼淚了。
沉默著聽完的陳世文也明白了,他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回道:「既然姑娘有了主意,那在下也不為難,剛才的話姑娘就當沒聽過。之後有人問起,在下便說是突發急症,在此多憑姑娘照顧。」
劉玉真沉默了半響,小聲道:「多謝姐夫。」
陳世文望著這個聰慧、明理又孝順的姑娘,嘆了口氣:「既如此,姑娘保重。」
兩人沉默著,劉玉真又慢慢地念起了經文,隨著時間的緩慢流逝,她覺得身子慢慢地冷了下來,肚子也餓了。
但還是沒有人來。
恍惚間好像感覺到陳世文坐起來看了兩次,又喊了她一聲。
不知過了多久,劉玉真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我說三弟妹,」大太太曾氏的聲音比平日拔高了許多,尖利的嗓音穿過院牆,穿過空無一人的院子,再穿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開啟了鎖的門,傳到了坐在觀世音菩薩面前念經的劉玉真耳朵裡。
她一激靈,瞬間睜大了眼睛,凝神細聽。
「……你三房的丫鬟說我兒玉真和文博賢侄先後往這院子裡來了,這樣胡說八道的丫鬟你還留著做什麼?不如亂棍打死了乾淨!」
母親來了?!
劉玉真扭頭看了看安靜躺好的陳世文,轉身跪直了,唸到:「心無掛礙,無掛礙故,……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
「這是有什麼樣的教養就有什麼樣的姑娘,」另一道聲音是週二太太,她今天陰陽怪氣的,說話夾槍帶棒,「這姑娘家失了名節就應該一頭撞死,得個清靜,如此才能保全好名聲。」
後頭又有好些聲音,男的女的,亂糟糟的分不清。
……
紛亂的腳步聲傳來,來人走進院門聽到裡面傳來沙啞著的念經聲反而不敢出聲了,最終還是有人猶豫著推開不知什麼時候去了鎖的門,露出了出人意料的一幕。
屋內有兩個人,一躺著一跪著,躺著的人是個身著藍色棉衣的男子,倒在桌子旁邊,地上還撒落著摔碎的杯子,生死不知。
跪著的人跪在屋子另一邊,虔誠地念誦著經文,但那一身狐狸皮斗篷和隱隱露出的粉色衣擺以及髮飾……
很顯然是此前眾人在找的劉玉真。
所有人一時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這,這和想像中的不一樣啊,徐嬤嬤沉著臉快走幾步彎腰在陳世文的鼻息之下探了探,頓時鬆了口氣,扭過頭衝著大太太道:「還活著,沒外傷。」
眾人頓時鬆了口氣,七嘴八舌的問這是怎麼了。
周琴不愧是和十幾個堂姐妹、庶出姐妹一起長大的女子,在其他人慌亂著問這是怎麼了的時候她馬上醒悟過來。
低聲吩咐桂枝道:「找個眼生的丫鬟去喊大夫,就說是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