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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也笑著,心想大房就那麼兩個小莊子,大嫂頭上那一根金釵都戴了十幾年了也不見換,母女兩個除了公中也不見置辦其他細軟,可見日子定是過得結結巴巴的,五丫頭看了那一匣子銀票豈能不動心?
自己再一說是給她的添妝,那死妮子定會美滋滋地把銀票收起來,將來哪怕要給陳文博使也是打著她的賢惠名,事發之後就是一個侵佔原配嫁妝的把柄,看她怎麼給兩家交代!
至於匣子裡頭有多少銀子,過幾年、十幾年後這事誰又說得清楚呢?
二太太只覺得揚眉吐氣,又吩咐鄭家的:「青莊那事兒,你讓大管家從帳上支三百兩銀子送去,務必請師爺多多擔待。就說,」頓了頓,道:「就說咱們姑爺從京城回來再請他喝茶。」
鄭家的這回聽著就認真多了,連連點頭:「太太您放心,定不會忘的。」
二太太點著頭,順口又說:「讓他們以後做事都機靈著些,再有下回可不能輕饒了!」
鄭家的懷揣著莊頭媳婦給的銀兩,笑著勸了兩句,「前些日子真是稻子缺水的時候,也是為了府裡,不過踢了幾腳,誰知抬回去竟死了呢……」
「沒準是假的呢,哪有躺床上大半月才死的……」
聲音逐漸遠去。
另一頭,劉家的二老爺一邊走著一邊給陳世文說著府裡的西席,「怎麼不見慧姐兒和康哥兒?你很該把康哥兒帶來。」
「府裡新聘的西席田秀才是個有大文采的,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奈何在雜文上不成章法這才沒考上舉人,我便聘了來教導遠哥兒,這才不過短短半年遠哥兒便能將《千字文》倒背如流!」
「為父這個欣慰啊,假以時日我們劉家也能再出個舉人進士了,了了父親的遺憾,對了這田秀才還與賢婿你有一番淵源呢。」
陳世文一直落後兩步含笑聽著,聽他這麼一說想了想便道:「田秀才?可是我當年求學的那傢俬塾?他老人家如今已是耳順之年了吧?」
「對對對,賢婿不愧是過目不忘的,這麼些年了都還記得,田秀才剛過完六十大壽!他年紀大了精力有些不濟,便把私塾關了想找個人家做館,可巧被我遇上了,也是遠哥兒的緣法。」二老爺捋著長須得意洋洋。
陳世文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田秀才的資料,此人信奉讀書百遍其義自見,極推詩賦,對經義及時策大加貶斥,認為有辱斯文。他兒時在他的書塾裡學過一段時日,其雖有些迂腐但教導個蒙童是夠了的,但並不適合康哥兒。
當下便道恭喜。
「哈哈哈同喜同喜,賢婿我正想跟你說呢,康哥兒眼下快要四歲了,也是時候開蒙讀書。你就把他送了來,功課有田秀才教導、日常有你岳母照應,那是再好也沒有了!」
陳世文笑了,「勞岳父岳母惦念,這是康哥兒的福氣,只是我這些年外出求學,都是康哥兒在祖父母、爹孃膝下盡孝,方能撫慰長輩們的思子之心。若康哥兒也離家求學去了……」
「我心難安,實在是不能讓祖父、爹孃思子垂淚,讓長輩日夜惦念是我的大不孝,如此便只能心領了。」
「這……」劉二老爺語塞了,康哥兒如今在陳家是代父盡孝的,總不能說不要在祖父母身邊盡孝了,來外祖父母家中盡孝吧這種話。他看向兒子,示意兒子說話。
劉家大爺是在劉老太爺做官之後才出生的,三歲便被安排著開蒙,奈何他在讀書一道確實沒有天分,這麼多年了連個童生都沒考上,反倒在庶務上頗有幾分心得。
是以極為佩服讀書好的,這之中又以連中三元、如今年紀輕輕考上舉人的妹夫為最。
這一路聽了父親和陳文博的對話,當下便猜測道:「妹夫你不願意讓田秀才給康哥兒開蒙,可是因為你想著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