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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慧姐兒不耐煩再聽,抱著那黑的匣子站了起來,「梅香,你領她下去安置吧。」
「是,姑娘。」梅香道。
鄭家的還想上前,但卻瞧見了慧姐兒手裡摟著的匣子,頓時一個激靈,目瞪口呆,「那,那是……」
「哦,你說那個啊,」梅香想了想道:「那是姑娘的,我剛到姑娘身邊的時候就見過那東西,好像是先太太留下來的,姑娘誰都沒讓碰呢,也不知道裡頭裝的是什麼。」
「那,這,那是……」鄭家的語無倫次,臉色刷地就白了。
「鄭媽媽,你快走吧。」同樣是從劉家出來的梅香看著她這樣子嘆了口氣,「那些不該說的話就別說了,太太從未在姑娘面前說什麼,反倒是如今你們每次來都說太太的不是,姑娘膩煩得很。」
「姑娘聰慧,誰是誰非清楚著呢。」
被梅香評價聰慧的慧姐兒讓人給她加了件披風,然後來到了後院。
這裡有一座佛堂,是祖母張氏來到越城之後才佈置的,因為她老人家天天都要禮佛,給菩薩上香以求保佑子孫平平安安。所以劉玉真就在他們住的後院佈置了一間佛堂,有時候一家人還會去寺廟上香。
慧姐兒在丫鬟的侍候下解下披風,然後吩咐對方出去,自己一個人留在了佛堂之內。
菩薩的座前供奉著鮮果,還放著上好的香,慧姐兒取出幾根點燃拜了拜,然後插在了香爐之上。
「菩薩慈悲,」她道:「託您給我娘帶幾句話。勞您跟她說一聲,我就要成親了。」
「他是爹的弟子,但性子卻和爹不像。」她在屋子裡找了找,然後有些吃力地從案桌下拖出來一個燒東西用的沉重銅盆,裡頭還有些灰燼未散。
「您放心吧,」她道:「鄒榮家裡頭是做海上生意的,旁的不說,吃喝是不愁的。」
說到此處,慧姐兒的語氣輕快起來,「之前爹和母親問我,是不是真的願意嫁給她,若是不願的話他們會想辦法解除了這門婚事。」
「不過我沒有答應!」
她把匣子放在地上,然後在蒲團上跪了下來,「鄒家現在帶著我們家做生意呢,上回聽母親說一年能掙五六萬兩。而且他人也挺好的,願意聽我說話。母親說在這個世間,能找到一個真正願意聽你說話,不管說什麼都願意聽一聽的人,其實是有些難的。」
「唔,這樣就夠了,」她鄭重道:「您放心吧,我會過好我自己的日子的。」
「我有父母兄弟、有嫁妝、有銀子、有忠心的丫鬟下人們,不管嫁到了誰家我都不怕。我會過好自己的日子的。」她重複了一遍。
……不會像你一樣。
她又在心裡默默地補充了一句。然後跪坐下來,搗鼓起了拿過來的那個匣子。
「爹教過我怎麼開,先這樣,然後是……」咔噠幾下,匣子被開啟了,露出了裡面泛黃的紙張,待慧姐兒將紙張投入銅盆後底下便是一些珠釵和銀票。
慧姐兒輕輕撥弄了幾下,然後輕聲道:「原來銀子在這裡,我還記得當年外祖母找了許久呢。」她抬頭看向上方的菩薩,「您放心,我會把這些銀子都給大舅母的。我聽說劉家現在不大好,遠表哥考了好幾次都沒有考中秀才,大舅舅做生意虧多賺少,曾外祖母又常年臥病,需要參湯養著……」
「還有王家,前些年因為摻和進市舶司的事情裡頭受了大罪,如今已敗落了。」
「子孫不孝,禍及先人。」
……
「大少奶奶,您該起了……」梅香掀開了床簾,朝裡頭的人道:「今日是各房請安的日子,老太太、太太和大奶奶都等著您過去,一道去給老祖宗請安呢。」
陳慧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笑道:「又到初一了嗎?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