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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人讓我有過這種感覺,所以如果不是你,我想不到是誰了。」
墨昭看著祁知,嘆了口氣,「昨天的事,可能是你受了驚嚇,有崇拜心理……」
「可是我們在昨天之前就做了!」祁知急了,不免聲音有點大,「我對你才不是崇拜心理!」
原本嚴肅的氣氛被祁知打破,墨昭忍著笑偏頭看了看門口,還好門是關著的
「很多問題你要考慮,比如你家裡……」墨昭接著說。
「我早就出櫃了,我爸媽很開明,朋友也都知道。」祁知立刻接上,「昨天我媽問我為什麼要你來看我,我差點就說出來了!主要咱倆的爸也認識,我是擔心你家裡……」
「我媽在我二十一歲的時候殉職,我爸知道我的事,這個你不用擔心。」墨昭看著祁知皺著的眉頭,忍不住安慰他,似乎已經忘了他們在討論什麼。
在祁知身上,墨昭好像看見了自己之前的樣子。
無畏而熱情。
用紀落的話說,應該叫幼稚。
可墨昭現在已經成熟了,祁知……還是幼稚著好。
「那我是不是可以說了?」祁知眼睛亮亮的,「我媽總盼著我談戀愛,而且她肯定特別喜歡你!」
他突然就不知道要如何說了,明明是勸祁知好好考慮考慮他們的關係,這下像是一起商量怎麼見家長。
「等你出院再說。」墨昭失笑,給祁知倒了杯水遞過去。
有些時候,確實不用考慮那麼多,生活本來就不是用來考慮的,是用來過的。
「那你明天還來嗎,後天呢?」祁知捧著杯子問。
「來。」墨昭點頭,「我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工作。」
「那你,那你還做飯給我吃嗎?」祁知坐直身體,往墨昭那邊湊了湊。
「做。」墨昭笑出來,忍不住摸了摸祁知的腦袋,如果祁知像小兔子那樣有耳朵,肯定特別高興的耷拉好耳朵讓墨昭摸。
「你今天是不是還沒換藥?」墨昭收回手,開口問。
「嗯。」祁知昨天晚上一晚沒睡,墨昭來之前一會兒才醒,確實還沒換藥,
「我幫你去叫護士,順便打止痛。」墨昭說著出去。
剛剛打的止痛藥還沒起效果,現在護士揭開紗布祁知都會感覺到痛,他見墨昭盯著自己,就把頭偏過去,被子裡的手拽著床單,手心裡都是汗。
護士的藥棉還沒貼過來,被子裡的手先被握住了。
墨昭沒說話,只是握緊他的手。
「好了,後天再換藥就可以。」護士把藥水都收起來了準備走,祁知真的是非常敏感的體質,這會疼得額頭上全是汗,剛換過藥的肩膀抽搐了好幾下。
「好了,已經換完了。」墨昭輕輕幫他擦去汗,安慰著他。
「我是不是很嬌氣?」祁知沒把頭轉過去,覺得非常丟臉。
「不是,受傷會疼很正常,所有人都會感覺到疼的。」墨昭開口說,「而且這次是槍傷,的確是很疼的。」
「那你……你有受過槍傷嗎?」祁知吸了吸鼻子,轉過頭看著墨昭,眼睛的水汽還沒有完全消失。
「嗯。」墨昭頓了幾秒,似乎在想什麼事情可以說。
「有一次我被子彈打在小腿上,在野外,子彈取不出來,我也動不了,流了很多血。」墨昭說,
「啊!」祁知瞪大眼睛,「那……那你怎麼辦?」
「後來我的戰友幫我把子彈剜出來,又幫我包紮好,就沒事了。」墨昭回憶著,似乎已經太久遠,他記不清楚細節了。
「很疼嗎?」祁知本來忍回去的眼淚又在眼眶裡打轉。
「嗯。」墨昭點了點頭,可祁知卻突然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