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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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進入別人的夢嗎?”連體人說:“這個只有神做得到。”落天兒說:“我早晚會成為神。”連體兄弟聲音發顫,說:“你想幹什麼呀?”落天兒說:“我將讓別人都做我的夢,就像煉那樣。”他說得很高興,就像他確定的事情是一場值得期待的遊戲。接著他又問這對連體人一些諸如他們從哪來又上哪兒去的問題,這對矮小的精靈終於招架不住了,因為這孩子的所有問題在他們那根記載了時間長河的棍子上都找不到答案。他們走出花園,對臉上帶著同情微笑的笛說道:“他想告訴我們的比我們想告訴他的還多吶。可我們加起來都快兩千五百歲了。”他們橫著走出幾步,回頭又說:“相信我們,女主人,是他,而不是別人,會帶我們上天國。”笛說:“可憐的傢伙,每個人的天國都不相同,我們並不知道各自的天國。”日奴和夜奴回到住處,當天晚上,他們兄弟倆一同夢見落天兒站在一座山頂上,衝他們直笑。
落天兒搬進笛的花園裡的第七天,笛去江北祭拜,他從房間裡偷出了她的弓箭,招來六七個野小子試驗這件成|人武器。笛的弓很硬,孩子們都拉不開,他用著卻很稱手。他的第一箭命中了懸在樹杈上的牛角,頭一個獵物是一隻在他幾十步遠的地方跑過去的一隻兔子,他的箭矢就像長了眼睛似的穿透了它的短脖子。落天兒說:“這很容易,我瞄準它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它被射中了。”然後他正式宣佈了他的彈弓退役。他決定慶祝一下,他把夥伴們請進笛的花園,自己拎著兔子來到廚房,讓廚師們把它收拾乾淨。他在花園裡點起一堆篝火,親自動手烤起了兔肉。兔子還沒烤熟,落天兒發現火把笛的房子燻黑了。他設想了一下後果,對夥伴們說:“你們現在得跟我一起刷房子。”他們從各自的家裡搬來好幾桶塗抹面具用的顏料,在落天兒的親自指揮下幹到夜裡,起初他只想刷一面牆,後來乾脆把四面牆全都刷了一層五顏六色的油彩。
笛第二天早晨回來,在一片狼籍的院子裡發出一聲驚叫。她發誓要狠狠教訓一下那個野小子,她拎著鞭子把落天兒追得跳過窗戶、爬上房頂、越過柵欄,一直跑到山坡上。落天兒竄上了羽桑那巨大的石像,笛這才真的發火了,她揚起鞭子抽在落天兒的腳脖子上,落天兒發一聲慘叫栽下來,笛敞開雙臂一接,將他抱在懷裡,摔倒在草地上。倆人竟然都被激怒了,他們摟成一團在山坡上翻滾撕打了好一陣子,笛最後滿臉通紅地開始哀求他:“你放手,我不打你了。”她這樣說,是因為這男孩把手伸進她被扯開的上衣裡,攥住了她一隻Ru房。落天兒那時忽然希望這場摔跤永遠不會結束,漂亮的笛身體柔軟,帶著神秘的香氣,他的手像抓著一隻羽毛光潔的鴿子似的那麼讓他感覺興奮和強大,同時,他的世界瞬間變得模糊了,他像個白痴似的沉浸在這個翻滾的夢裡,他閉著眼鏡,祈禱自己是個聾子,祈禱笛在驚惶失措時,時間停止,祈禱她和自己一樣變成一個正在做夢的傻瓜,祈禱天空塌下來把她就這樣一直壓在他身上。笛說:“聽見沒有,別裝死了。”他們就這樣結束了戰鬥,落天兒直直地躺在草叢裡,看著笛坐在他身邊整理衣衫,梳理長髮,臉上的神情和她任何時候都不相同,有點像一隻跑丟了正在發呆的鹿。後來她說:“你的腳疼嗎?”落天兒說:“不疼。”她過來給他看,腳脖子已經腫了。她說:“雖然打重了你,但是你活該。”她給他揉那裡,落天兒伸出他那冒汗的手撫摸她柔軟的頭髮和鳥卵般精緻的臉頰。笛覺得她到了一個她渴盼已久的世界的門口,她像一隻找回家的鹿,讓這孩子撫摸,她生平第一次感到一種慰籍連著狂跳的心肝,還連著她幼年的記憶,那是她的兄長浪在抱著她哄著她時,她在天真無知的喜悅中埋藏下來的。她嘴上說:“你手那麼髒,回去再不洗乾淨,我就把它剁下來。”落天兒說:“他們說你是魔鬼的巫婆。”笛說:“他們一定還說了別的。”落天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