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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的捋著下巴不長的鬍鬚,也不知在琢磨著什麼。
或許是晚間顯涼,陳壽乾咳了幾聲,陳庸見狀,趕緊起身給自己的叔叔倒茶。
陳壽滿意的拿起茶杯,一邊細喝,一邊凝眉也不說話。
但在陳庸看了,自己這叔叔明顯已經知道了最近的事情,興許他知道什麼不方便和自己說。
“叔叔,您說誰又這麼大能量,能在京城殺掉梅花尉的尉官。”
“其實不難猜,京城有這本事的,要麼聖上、要麼懷王、要麼昌平王,剩下的,便只有國舅與我才能做、才敢做這些事。”
“聖上和懷王自然不用說,他們要誰死,直接斬首示眾,哪有這麼多彎彎繞繞,那便只剩昌平王與國舅,你以為是誰?”陳壽問道。
“國舅家底殷實,又有皇后在為其撐腰,昌平王賢德,但家中一直遭受打壓,在京城殺掉梅花尉的尉關,若不是做了什麼忤逆之事,相信也不會做出這等事情。”
陳庸想了一會,“從明面上看昌平王嫌疑最大,但我更願意相信是國舅,當朝大尚書王家,王邵。”
“哈哈哈,”陳壽大笑,突然他面色凝固,眼神冷冽,“果然是我陳家兒郎,那王邵我注意他已經很久了,他表面和氣,家底也清,但我種有種感覺,他一定在背後謀劃著什麼。”
“叔叔,張達死前,曾在我背上寫字,寫的是東邊廟宇,三排三。”
陳壽揮了揮手,茶房燈火一陣晃動。
“叔叔,還有件事我想請教您。”
“說罷。”
“小兒雲長,似乎中意於懷王之女。”
“哈哈,好事啊。”陳壽笑道,“你也別一天到晚的望著你眼前的那些產業,人嘛,眼光長遠一點,靠上懷王這顆大樹,你不虧。”
“讓叔叔見笑了,進京後的這般遭遇,我也想明白了,隨著我雲家的發展,早晚這些權貴得找上我們,不找些依靠,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你明白就好,我雖身為當朝宰相,他懷王見我也敬三分,但我們這些出身的,沒有家底扶持,等我退下來,你若遇見什麼,沒人幫得了你,但你靠上懷王就等同於靠上了皇家,即便哪天懷王不在了,也還會有其他什麼王在。”
“侄子明白,還有昌平王那邊?”
“自然而然就好,有我在京城一天,除了聖上,誰也不能拿你怎麼樣,他昌平王你若想要交好便好,不想把臉唱黑了也沒什麼。”
“得叔叔這些話,侄子我也明白該怎麼做了。”
“怎麼,聽你這話是打算回去了?”
“是的,侄子還有些事情要辦,後天侄子帶雲響來見您,您還沒見過她。”
“行,叫雲長一起來,白日最熱鬧的時候,光明正大的過來!我這當爺爺的,總得給他們準備些禮物不是。”陳壽笑道。
“好的,那侄兒告退了。”
突然陳壽拍了拍手,十名壯漢出現在書房門口。
“御林衛暗部,都是皇族出身,擁有先斬後奏之權,三聲擊掌為號。”
“謝過叔叔。”
明月猶在,長掛於空,從宰相府出來後,陳庸繼續在無人的街道上走著。
他時不時的望望月亮,胸中一陣翻騰。
“那晚,月色也是如此。”他低聲的呢喃,張達臨死的畫面又浮現在自己的腦海。
他憤怒不假,但同時,他也惶恐不安,京城這片地,不是如白日的那般繁華,在這繁華的背後,太多不為人知的勾當。
就張達來說,京兆府梅花尉的尉官,那是聖上直屬的組織,官不可謂不大。
但這在尋常人看來已經大到通天的官,在這些權貴眼中,還是說殺便殺的螻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