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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郎歡呼著環住阿耶的脖子,勒得李淵忙推他至妻子身旁,催促道:“快去罷。”
母子說笑著出門而去,至門口時,二郎警惕地環視四周,方道:“阿孃一人進去罷,我在此望風。”
竇氏瞭然於心,捧著愛子的小臉深望一眼,便至內室。
“令先生委身於此,實是歉疚。”話音剛落,帳後閃出一道人影,竟是先前失蹤的書生。竇氏延請其就坐,語氣略帶歉意:“叔德亦不得已,還請先生見諒!”
書生笑道:“保全家人乃人之常情,然夫人救下我,卻是為何?”
“若先生因說真話枉死,豈不褻瀆天機?”竇氏笑看著他,反問道。
書生觀其神色,知其非尋常婦人:“夫人為何篤定某之所言必當屬實?”
竇氏笑道:“如若非實,叔德因瘋語殺人,神靈之前恐種惡果。”
“然則夫人何不先勸之?”書生疑惑道,見竇氏避而不答,略一思考也能明曉一二:唐公與己非交,如此讖語豈會放任自己傳說?到底太過輕率,因嘆道:“夫人果然明睿!實不相瞞,某曾師從章仇太翼先生,雖才疏學淺,也略得真傳一二。今日之言,皆為天機。”
竇氏放下心來,作揖道:“謝先生告之。”
“夫人救某一命,自當以誠相告。”書生叉手道。
“妾仍有一事請教,二郎居次,依制難能承襲國公爵位,若其有天命,如何使歸耶?”
書生笑道:“既是天命則定有其命格,二郎非嫡長亦命中註定,有失必有得也。外力固然關鍵,然若違背天理,則更其命格,夫人所想亦為空想。”
竇氏被說中心事臉色微變,強作常態笑道:“妾惟想二郎有所功名,亦不負吾之鐘愛。”
書生並不道破,接道:“凡大成者無外乎天時地利人和三要矣,夫人謹記即可,莫要強自為之。天色已晚,某請辭先去……”
竇氏送其出門:“抱歉,耽誤先生行程……”
二郎見其走遠,問道:“先生說了甚麼?”見母親笑而不語,又道,“阿耶憂其出去胡謅故欲殺之,阿孃竟不懼耶?”
竇氏踱步至廊下,望著漸沉的夜色微微笑道:“先生之師章仇術士因坐太子廢處以流刑,其必不敢拋頭露面。言於汝父或有投誠之意,且我放其生路,應不會加害我們。”
二郎琢磨母親所言,復又問道:“若非師於章仇先生,阿孃將如何處置?”望著陷入沉默的阿孃,也覺難以決斷,畢竟殺人於他而言太過血腥,而慈愛的阿孃也斷不會作此殘暴之事,故遣自己協助書生避開追捕。
沉思的二人並未察到有抹黑影正於拐角處觀望,少頃,一句簡短有力的回覆徹底將二郎心存的善念擊得粉碎,令人毛骨悚然。因為二郎明確聽見阿孃清冷地說了句:“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