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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了我。”
“是矣,”阿染點頭,“對症下藥之理,崔娘子豈無知乎?”
“料是崔家官復如故,阿崔心氣漸高矣。”高氏嘴角一絲冷笑,“原本我尚存一絲僥倖,以其性本善。自今觀之,若其得勢,必翻臉無情,希其善待無忌,難矣!”
“娘子宜早罷其權。”
“若罷其權,鄭氏或借太夫人施壓,此事須謹慎計議。”
“嗯。”
“娘子,竇三郎至。”
這日傍晚,侍女阿梅疾步入告。
唐國夫人竇氏擱筆,眸色一沉:“快讓進來。”
果然,竇誕見禮後,帶來不妙訊息:史世良出走岐州!
“侄辦事不力,懇請阿姑切責!”竇誕俯首請罪。
“罷了……關不住的。”
竇誕滿臉愧色:“阿姑放心,侄已遣人追之。”
“不必,”竇氏止道,“史世良必投章仇太翼而去,不宜追之。”
姑侄說話間,李淵入來書房。竇氏笑道:“爾姑父遷樓煩郡守,初十赴之,莫如多留幾日。”
“是。”竇誕朝李淵問安後,隨婢退出。
李淵執筆續寫,隨口問起:“竇家初三來過,阿誕今來作何?”
竇氏從容答道:“聽聞郎遷樓煩,伊不捨二郎,故來送行。”
李淵“哦”了一聲,默然揮筆。
竇氏察其興致不高,因問:“郎君豈不快耶?”
李淵拍筆於案,慍道:“樓煩地遠且養馬,令我為太守,實則監牧也,何異養馬人!聖人昔笑我阿婆,今出我養馬,豈輕我耶?”
竇氏拾筆續之:“初一以來,楊廣急開永濟渠、置樓煩郡,何也?”見李淵若有所思,接道,“此時遷樓煩,焉知非福?”
李淵思量,若起戰事,必須良馬,若自己辦事得力……須臾頷首:“娘子果然聰慧。”
竇氏書畢,展卷閱之:“試猜爾書何字?”
李淵何曾在意,見所寫《淮南子》乃塞翁選段,滿篇如出一人,因笑:“不知也。”
竇氏含笑指向幾字:此何遽不為福乎?
臨行之期愈近,竇氏卻越發心緒不寧。這日,竇氏獨在庭院漫步,排遣煩心。
“娘子,妾懇請同往樓煩。”侍妾萬氏撲跪跟前。
因赴樓煩,宅中需人留守,竇氏因令萬氏留之。“阿萬,爾當知我也。”
萬氏俯拜之,哭道:“妾知娘子看重,然妾不捨五郎……”
竇氏愈發心亂,面色薄慍:“萬氏,勿得寸進尺也!智雲雖爾所生,然於理法,乃是我兒!”
萬氏驚之,連連叩首:“妾無僭越之意,望娘子恕罪!”
竇氏冷眼相看,緩道:“料是我平日視爾親厚,令爾親養智雲,遂忘尊卑也。”
“娘子視二孃親生、令我侍奉五郎,妾感激涕零,不敢忘恩!”
“既如此,爾當知何為。”
萬氏拭淚而退:“妾知矣……”
竇氏捋著心口,見廊角一人窺視,心緒漸平,揚帕招之:“三胡來此。”
三胡小跑過來,伏拜階下。竇氏令其起身,笑問:“爾時窺我,何也?”
三胡昂首相凝,半晌問道:“主母將發樓煩乎?”見竇氏點頭,黑眸垂下。
竇氏見其神色傷感,正欲相問,又見他抬眸問道:“主母何時歸來?”
竇氏凝著那雙噙著淚水的眼睛,心底忽然一陣抽痛,竟脫口而出:“爾欲同往乎?”
三胡不住搓手:“真耶?”
竇氏出言即悔,見其滿臉期待,復又不忍,思索須臾,乃道:“今後爾侍五郎,如何?”
三胡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