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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焱匆匆趕到醫院,額頭上滿是汗珠,眼神中透著焦急與擔憂,那深邃的眼眸裡,憂慮如層層烏雲,密佈得讓人難以喘息。
他的腳步急促而凌亂,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醫院冰冷的地面上,彷彿每一步都帶著內心的煎熬,身影在醫院的長廊中快速穿梭,衣角因急速的步伐而翻飛,帶起一陣微風。
當看到手術室外的喬沁時,霍焱立刻衝上前去,那速度猶如離弦之箭,急切地問道:“到底什麼情況?”
他的聲音帶著顫抖,打破了手術室外原本壓抑的寂靜。
喬沁的眼神空洞無神,聲音略帶顫抖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星染覺得病房太悶,出去散步的時候受到了驚嚇,然後就……”
她的雙手緊緊交握,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顯得發白,關節處也因為過度的擠壓而失去了血色。
霍焱聽罷,怒火瞬間湧上心頭,他猛地瞪向旁邊的薄知禮,憤怒地吼道:“你身為她的老公,怎麼連她都照顧不好!”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迴盪,充滿了指責和憤怒。
薄知禮低著頭,緊握著拳頭,那拳頭握得如此之緊,以至於手臂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
他的內心滿是愧疚與自責,彷彿有一塊千斤巨石壓在心頭,如果小染和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喬沁趕忙在旁邊打圓場:“霍焱,別責怪他了,他心裡也不好受。”
喬沁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懇求。她的內心同樣充滿了焦慮,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上輩子。
上輩子,她就是因為大出血死在了產房。
那種痛苦和絕望彷彿還歷歷在目,產房裡的冰冷器械、醫生護士緊張的呼喊、自己逐漸模糊的意識,每一個細節都如同鋒利的刀刃,一次次割破她脆弱的心靈。
對女性來說,每次生產都相當於跨過一次生死門。
此刻,她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著:“小染,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寶寶也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然而,霍焱的怒火併未平息,他在手術室外來回踱步。他的腳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彷彿在宣洩著內心的不安和憤怒。
手術室上方那盞“手術中”的紅燈,彷彿是懸在他們心頭的一把利劍,無情地刺痛著他們的神經。每一次紅燈的閃爍,讓他們的心一次次揪緊。
夜越來越深,整個醫院都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
走廊裡的燈光顯得格外清冷,映照出三人疲憊而焦慮的面容。只有手術室前的三人,心緊緊地揪著,彷彿被一根無形的繩索捆綁在一起,共同承受著這無盡的煎熬。
薄知禮呆呆地盯著手術室的門,眼睛一眨不眨,彷彿要用目光穿透那扇緊閉的門,看到裡面的情況。
他的心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每一次呼吸都顯得那麼艱難,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與林星染相識、相知、相愛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回憶如今卻成為了刺痛他心靈的利刃。
喬沁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像是深秋裡在寒風中瑟縮的落葉。
她很害怕悲劇再次重演,就像上輩子那樣,只不過一屍兩命的人從她變成了小染。
就在這時,一隻溫暖的大掌握住了她冰涼的手。那隻手寬大而有力,彷彿帶著無盡的溫暖和安慰。
喬沁猛地抬起頭,剛好撞入霍焱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安慰,彷彿帶有某種神奇的力量。
霍焱輕聲說著:“會沒事的。”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如同輕柔的晚風,撫慰著喬沁那顆顫抖的心。
喬沁沒有掙脫開霍焱的手,反而是輕輕回握,試圖從他的身上獲取一絲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