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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大興:「這個好辦。」
柳桑田:「我要救他出來。」
楊大興:「這個難……」
柳桑田:「他出來,就會有人要進去,希望老爺子不要阻止我。」
楊大興不動聲色的聽著:「……」
「我兒子生下來,我想讓他姓楊。我回國來生,我就希望他是個中國人,堂堂正正的做一個中國人。」柳桑田突然說了一句。
楊大興愣了一下,楊滄海極有可能出不了那地方,眼前的小姑娘,還堅持為他生兒子,本以為是圖的楊家家大業大,多少能得到一些照顧,至少,他能答應柳桑田,保她和孩子一生不用為錢的事發愁。
而他低估了眼前的柳桑田。
他看了柳桑田半晌,內心在重新評判這個孩子,驀然發現她跟楊滄海有類似的地方。
那東西跟楊家的基因極度不同,可是他卻還是忍不住讚賞這種堅持的力量。
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另外兩個兒子,為何不像眼前的柳桑田,為何一定要讓楊滄海一個人去承擔所有的罪過。
明明那些東西,不是楊滄海主導的,楊滄海也不曾獲利。
可是,楊子權說過,讓楊滄海一個人承擔,比全家抱著一起死要強。
從利益的角度分析,楊子權沒有說錯。
只是楊大興已經不是再是當年那個,在爭奪家產時,對自家兄弟手起刀落從不猶豫的年輕人。
人會老,老了就愛回憶,回憶裡有成功失敗,他一生自負,獨獨在那次婚宴之上,嘗到了前所未有打擊。
一個人掌握的東西太多,太久,就會生出一股子執著。
三個孩子,每一個都從完好無缺,最後落得身殘志缺。
他不再希望看到自己的兒子們,為了家產,再遭傷害。
楊子權做事,未免太過絕決無情,可是,他已經失去了對楊家的絕對掌控。
他給柳桑田盛了一碗飯,沉重的嘆息:「人老了,沒有了之前的銳氣。」
柳桑田也不跟他講什麼大道理,活到七十這個歲數的老頭,有自己的一道人生價值,她二十幾年的經歷,無法對一個過了半個多世紀的人,去下定論。
那個時代,有那個時代的梟雄、每一個成功的人,都要面臨叢林法則,不過是換了說法,不變的是永恆的慾望。
吃吃喝喝一氣後,柳桑田扶著腰慢慢站起來,她現在的行動,比起楊大興還要遲緩。
「我知道,楊家除了老爺子,沒有人想楊滄海出來。」柳桑田開門見山的說。
「……」楊大興握了握手中的套娃,不發一言。
曾經他在這個家裡,說一不二,可現在,「兒大不由爺。」
「那就讓我們來決定我們的未來。」柳桑田撫著肚子說。
楊大興眼閃了閃,走到門口,開啟門,看到一直未走的楊子權等人,突然大聲的說:「大人的事,別拿孩子說事,都是做父親的人,不要做得不如『禽獸』!」
所有人都安靜的聽著,所有人都默契的向楊子權看過去。
雖然柳桑田進門後,就隻字未提,她是如何挺著肚子,跑到楊家老宅來的,可是卻有人早已嗅出了危險的氣味。
這源頭,在楊子權的身上。
楊子權在眾人的注視下臉不變色,心不跳,只是一直扶著輪椅的手背繃得緊緊的,修長的指骨極力的握住把手,每一根都要面板下透出骨頭的形狀,像是要暴出來一樣。
柳桑田擦了擦嘴角,打了個飽嗝,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不服?我就母憑子貴了。」
楊子權臉頓時鐵青,恨恨的一字一頓,咬出五個字:「你,這,個,賤,人!」
三天後,華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