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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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阿哲沒說話。阿哲摸了摸頭髮笑了,“真的,今早兒火車站,冰阿姨抱著雲風哭的那個慘啊,不知道的肯定以為雲風是她親兒子呢。林叔叔也不正常,平時總是笑呵呵的,今兒臉都青了,一個勁兒看著雲風,眼淚都快下來了。”
“雨荷阿姨還把小雪當親閨女呢。”雪飛低頭撥弄著琴絃彈了幾個和絃。
“小雪,我還真懷疑你是不是冰阿姨親生的。”阿哲往前挪了挪湊到夢雪面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問,“一直沒敢問,你爸姓林,你怎麼姓夢啊?”
“不知道。姓夢挺好的啊。”夢雪說完低頭看著雲風手裡的雜誌,上面寫著:可可西里,藏羚羊的快樂老家。
“因為小白兔愛做夢。阿哲,你今天哪兒那麼多問題啊。”雪飛抬頭看了一眼夢雪和雲風,“聽著啊,我給你們來段單絃兒。”
“又彈棉花?成,你彈吧,我忍。”阿哲躺倒在沙發上。
瞬間,空氣中飄滿了優美的音符,舒緩,沉靜,憂傷。屋子裡格外安靜,一隻喜鵲落到窗臺的白雪上四處張望。
夢雪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兒掉下來,她使勁咬了下下嘴唇,小聲對雲風說,“我上樓去了。”
她上了閣樓躺到床上聽著樓下的琴聲呆望著頭頂的天窗。圓形的天窗上落滿了雪,冰涼的陽光將積雪映成青白色,就像那晚和媽媽一起在石舫上看到的月亮,天邊的,湖裡的,兩個月亮都是青白色的。那天晚上,秋風瑟瑟,媽媽告訴夢雪,因為工作的關係,她和爸爸要帶著她搬到深圳分院去。
“怎麼樣?音還準嗎?”雪飛彈完看著雲風,雲風抬頭看看雪飛點了點頭。
“這首還真不錯,什麼曲子?”阿哲問。
“索爾的《月光》。”雪飛把吉他立到書架邊。
“別說,你這古典吉他好好練練沒準兒真能成。”
雪飛鬱悶地靠到沙發上,“馬上高一了,我媽說上了高中就不讓我彈琴了,讓我專心準備高考。”
阿哲一下子坐起來,“這麼早就準備高考?白阿姨的軍事化管理真夠可以的,你老爸也不管管?照這麼發展下去估計以後得讓你考醫學院。”
“醫學院?還是饒了我吧,打死我我都不去!跟你說,一進醫院聞到那股味兒我就想吐。”雪飛躺到沙發上看著房頂,“哎,其實我特羨慕小雪,沒爸媽管著,一個人多逍遙自在啊。”
“自在什麼啊?沒吃沒喝,以後得到雲風家吃飯吧?就雲阿姨做的那飯菜都夠她受的。”阿哲拍了一下雲風的肩膀,雲風無動於衷,雜誌翻到下一頁接著讀。雲阿姨做飯難吃好像整個海淀盡人皆知。
“我媽早跟冰阿姨說好了,今天起小雪到我家吃。對了,以後小雪家就是我們活動的據點了……”雪飛說到這裡興奮的坐起來,“要不我們成立一個協會什麼的?嗯……就叫逍遙協會怎麼樣?”
“我看行,打今兒起咱也是有組織的人了。” 阿哲衝樓上喊,“小雪,麼呢?下來啊。”
“哦,來啦。”夢雪慌忙抹了抹臉答應一聲,下了樓坐到雪飛身邊。
雪飛笑呵呵地看著夢雪,“剛聽見了吧?逍遙協會,老巢就你家了啊。”
夢雪看雪飛笑了一下子就高興起來,“嗯,逍遙協會?叫逍遙派是不是更好?”
“好,那就叫逍遙派!這裡我年紀最大,當仁不讓了,我來當掌門。阿哲,你去把月月和小魚叫來,我們總得搞個儀式什麼的吧?”雪飛開心的說。
“月月睡著了誰能叫醒啊?小魚去西城看她奶奶去了,回頭通知他們一聲得了,都這麼熟了還搞什麼儀式啊?”阿哲嘟囔著。
夢雪微笑著伸出左手,“白阿姨說過左手是連著心的,我們把左手放到一起就算儀式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