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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歡嗯了聲：&ldo;我初一早上回來，去奶奶家拜年。&rdo;

&ldo;以前在上海，隔那麼遠大過年的都知道回家，現在待在一個城市，過年都不知道回來。&rdo;

景歡心平靜氣道：&ldo;媽，你不用陰陽怪氣，柯青雲她為了我可以拋下上海的一切來武漢，大過年的，我不可能留她一個人在家。&rdo;

&ldo;你是在怪我嗎?又不是我逼她來武漢的。&rdo;

景歡點點頭，不帶任何情緒地說：&ldo;我沒說你逼她來武漢，你不要生氣，我只是知會你一聲，大年三十，我就不去大姑家吃年夜飯了。&rdo;

以前說起柯青雲，景歡總是跟陶淑敏理論得臉紅脖子粗，埋怨她對柯青雲態度不好，現在能敘述得如此平靜，讓陶淑敏不由得愣住。

&ldo;你這是什麼意思?要跟家裡斷絕關係啊?&rdo;

景歡冷笑了聲：&ldo;我若是真要跟家裡斷絕關係，就不會回武漢，媽，我說這些真的沒有其他意思，單純的只是告訴你，我三十不回來了，要跟柯青雲一起過年，你不要多想。&rdo;

陶淑敏皺眉看著景歡：&ldo;你說這些，又是這個態度，讓我怎麼不多想?&rdo;

景歡無奈道：&ldo;難道非要吵起來，你才覺得正常，我確實生氣，每次回家都帶著氣，是柯青雲勸我，不要總跟你們對著來，要給你們時間接受，可她都來這麼久了，你有開口讓她來家裡吃頓飯嗎，你和爸不是最在意人情禮節這些，就算你不同意我們談戀愛，那她作為景源的老師，你們說句感謝、客套的話不應該嗎?明明這件事的主動權在你們手上，還總埋怨我不懂事，我就是太懂事了，才讓柯青雲跟我來武漢受委屈，你跟爸總擔心我在感情上吃虧，我今天就實話告訴你，這段感情裡，你們女兒才是沾大光的那個人。&rdo;

話音剛落，廚房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陶淑敏滿臉震驚，盯著景歡，嘴唇抖了又抖，卻反駁不上來，景正榮探頭往裡看了眼，嘆了口氣，又坐回去。

&ldo;算了，我答應柯青雲不跟你吵的，不說了，做飯吧，都十二點了。&rdo;景歡深呼一口氣，平復下心情，若無其事地切起菜，吃完飯還陪陶淑敏和景正榮在家裡待了會兒，等景源打球回來，才回家。

柯青雲忙到二十八才放假，但放假剛歇半天，下午就被景歡拽到超市置辦年貨，兩人吃的不多，再加上初二柯青雲就要回上海，因此買的東西並不多，尤其是不易放的蔬菜都是掂量著買的。

&ldo;這個要吃新鮮的，少買點，不夠的話我們三十晚上再來買。&rdo;

景歡放回去一把，想到什麼又拿起來：&ldo;萬一三十超市關門了呢，我們還是多買點吧，現在天冷氣溫低，不會壞那麼快。&rdo;

&ldo;行，你當家你說了算。&rdo;

景歡笑了下，低頭清點購物車裡的東西，&ldo;水果還沒買，還有，再買點麵粉，我要跟闞老師一樣，給你擀麵皮包餃子吃，餃子餡就交給你來剁咯。&rdo;

柯青雲牽起景歡的手，笑著點頭：&ldo;沒問題，別忘記買你愛吃的湯圓。&rdo;

&ldo;你不說我都忘了，湯圓在那邊吧，我們過去買點新口味的。&rdo;

柯青雲翻翻購物車：&ldo;春聯也沒買吧。&rdo;

&ldo;對對。&rdo;

兩人像對老夫妻，邊商量邊購物，結完帳後足足裝了有兩大袋子：&ldo;先買這些吧，等回去發現缺什麼，我們明天早上再來。&rdo;

回去後，柯青雲把需要冷凍的食物整理放進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