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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這樣的……”
蘇遮月方才羞慚通紅的臉,被姝煙這連珠炮般的話一激,又驚白了回去,看著姝煙,一個勁兒地搖手否認。
“不是?”姝煙心裡已然篤定了幾分,這時眯起了眼指著蘇遮月的肚子問:“既不是,那這孩子就是你那位亡夫的遺腹子?”
蘇遮月不知怎麼又繞了回來,然而這件事卻是她怎麼都沒法否認的。
她心理上自然是認定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人的事,清清白白的,但她一直沒從李祁那兒討到和離書,名義上終究是他的妻。但這個孩子卻的的確確不是李祁的。
現在的蘇遮月簡直是百口莫辯,只能將孩子的事岔過去,說道:“姐姐你信我,我真的沒有殺人。”
這一點在姝煙這兒卻是從未懷疑過的,卻說蘇遮月手無縛雞之力,連個貓兒都要護著,怎麼可能殺人,所以當時周成安說起這樁案子後,蘇遮月與她解釋幾句,她就囫圇個信了,但是,
“那你那姘頭呢,是不是他做的?”
“他……”蘇遮月一愣,“他也不會的……”
真說起來,她不過只與姬離在夢中遇過幾次,其他的都是由玉荷她們傳達的,他是什麼樣的性子,會做出什麼樣的事,她都不知道。
她都不知道,他也不見她。
蘇遮月想到這兒,眼淚不聽使喚地滴落了下來。
姝煙本就是在套她的話,看她頃刻間就變成淚人兒的模樣,便明白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首先一定有這麼個姘頭在,其次這人做事多半是瞞著蘇遮月的,蘇遮月到現在還偏幫他,定個油嘴滑舌的小人,將她騙身騙心,弄到如此田地。
憐兒到此刻才明白蘇遮月原是這樣的經歷,心中也驚奇不已,想到上一回問及孩子父親,蘇遮月說不見了,她彼時還以為是死了,現在想來就是逃了,真真是孬種一樣的男人,她因想到自己那個沒見過面的爹,更是一塊咬牙恨起來,見蘇遮月哭得悽慘,自己也紅了眼,忙扯了帕子給她擦,“姐姐別哭了,這樣的男人不值得。”
姝煙想問的都問出來了,這時也不為難蘇遮月了,也溫聲安撫起來,“都是我的錯,都怪我,我再也不提了,好不好?”
原來蘇遮月來姝煙身邊這段日子,姝煙只覺得這丫頭一身乾淨,心地也純良,真是太乾淨了,一開始以為是外室,那她心裡還能過得去,後來知道是正妻,姝煙雖然沒往深裡想,但對比著,總有一種自己是那汙泥般的感覺。
向是姝煙與謝染比起來,都沒覺得自己髒過,畢竟都是無論高低,在這浮雲閣內,那就都是妓子,出賣色相而已。
她們這樣的人,無論再怎麼風光,永遠是矮了外面那些正經姑娘一頭的。清白二字,只有當陷入汙泥中的人去看,才知道有多貴重。
這也是姝煙總不習慣將蘇遮月真當丫鬟使喚的原因,她心裡總橫著這麼一道若有若無的心障。
然而現在知道這事了,姝煙真是說不出的身心舒暢,那案子的事且不說,蘇遮月偷人這事可是坐實了的,雖然沒準是被誆騙的,但偷人就是偷人,這種髒水怎麼都洗不乾淨的。
姝煙這時再瞧著蘇遮月,愈發感覺親近了,原來大家都是一樣的,蘇遮月也沒比她乾淨到哪兒去呀,這才是她的好姐妹。
蘇遮月在她們左一句右一句的安撫下,終於將眼淚停了,只是一雙眸子依舊兔兒一般的紅著。
這一打岔,連飯菜都冷了不少,姝煙忙叫憐兒去熱一熱。
蘇遮月其實哭得沒什麼用飯的心思,但是也不知是懷胎的緣故,總容易餓,這時心神平靜下來,那飢餓的感覺愈發明顯。
憐兒去後廚看著,先將鍋裡還熱著的乳鴿湯盛了一碗出來,端來給蘇遮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