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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煙原本只是在蘭麝院裡頭走著。
也許是那香的緣故,初時聞著雖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但浸染久了倒是叫人心悶發慌,加之旁院琴聲不住,她便走出了院門,也不走廊道,只沿著那涓流不止的山溪邊緩緩踱步。
直到遇著溪畔邊一株枝頭開了白花的樹,夜色裡看著極美,她便想摘下來,便踮起腳去夠,誰知看著近,實則高,如何也折不下來,試了幾下都沒成,姝煙便起了氣憤,捋起袖子,乾脆就在這兒和它耗上了。
一時使出千般手段,最後乾脆從另一處搬來了石頭踩著,總算是給她折到了手裡,姝煙得意地勾唇一笑,這才感覺到夜寒侵人,方才意識到有些晚了,帶著花,轉身便往回蘭麝院。
這時院裡琴聲已消,姝煙自然也以為天芷和周成安睡下了,全沒想到會在院門邊上撞見周成安。
兩人就藉著那清凌凌的月光對視。
一句話尚未出口,姝煙便被周成安帶到了假山後頭。
“啊!”
浮雲閣的長裙做得精巧又仔細,根本都不需脫下,修長的手指便從側邊開衩的地方順著緊緻的面板,
“這就是你說的不能接客?”
男人強硬地掰過她的下巴,漆黑的目光帶著一種戲謔的笑意。
姝煙曠了甚久,這時被撩撥得雙膝發軟,一雙玉臂不得不攀附上男子高大的肩膀,眼眸暈上了濃濃的水霧,啟唇道,
“……得讓給天芷姐姐。”
周成安捏著她下巴,笑著看她:“我倒是不知,你還有做一府主母的雅量,喜歡把自己的男人往外推?”
周成安往常在天芷那兒是過得不錯,詩書琴畫之類解個悶也頗有趣味,可他剛從京城當孫子回來,實在沒這個精神去品玩那些高雅的,倒是隻想在床上狠狠洩個火,手段難免會粗暴一些,可惜對著天芷他終歸是做不出那副急色的醜態,也怕傷了她,是以只是清談聽琴,沒在天芷屋裡歇下。
誰成想出了院子,竟然遇上了姝煙,他對天芷不願做的事,對姝煙卻是什麼都做的出來了。
何況這小妮子竟敢騙他,向來只有他推拒女子的,還有女子敢不要他的。
這時連屋都不回了,直接就想在外頭折磨她一番。
姝煙摟著他的肩膀,故作納罕道:“我的男人?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說著那一雙眼眸像燦燦的星子一樣眨了眨,“無憑無據的公子可不要瞎說。”
當真是勾人的妖精。
也不知這段時間經了多少男人,如熟爛的蜜桃一般散發著香甜的氣息。
“聽說何四欺負你了。”
姝煙眉梢一挑,轉念就想明白了,多半是二月在周成安這兒給她上眼藥,說她髒呢,於是笑容更明豔,問道,
“欺負了怎樣,沒欺負又怎樣?”
周成安按她的嘴唇:“他有個親侄兒想謀他的家財,把他害妻的事抖落出來了,如今狀子遞到了老頭子那,他早上還要請我去吃宴想把這事做消了,我沒理會他,現在看來,得讓他去牢裡走一趟了。”他用力揉著姝煙的嘴唇,“是死是活,且看他的造化。”
姝煙笑道:“以權謀私啊,周公子。”
誰不知道隴安府牢監的手段,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她攬著周成安的脖頸,俏皮地眨了眨眼,“我不過一個小小的妓子,有這麼重要麼?”
接何四,是她自己答應的,要報仇也是她自己來動手,倒真想過要旁人替她出手。
周成安看著她好一陣不說話,當姝煙以為自己惹他生氣的時候,他忽然就一低頭,吻在她的眼上。
這一吻來得兇猛,卻落得輕柔纏綿。
姝煙怔了一怔,本該迎合的手臂卻在這樣的吻中鬆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