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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腳的力度中，陳風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蘊含著的濃郁怨氣，簡直就是怨氣沖天、遮天蔽日啊！
此時此刻，陳風心裡明白，想要繼續躲避已經來不及了，於是他緩緩地抬起了頭，將目光投向了房間內的眾人。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金玲那張憤怒臉龐，上面除了熊熊怒火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其他的神情。
顯然，自己方才的舉動著實把這位姑奶奶氣得夠嗆。
就在這時，金玲察覺到陳風正在注視著自己，二話不說，猛地再次抬腿朝著陳風踹去，並怒聲呵斥道：“有什麼屁話，趕緊給老孃直說！盯著我看幹什麼？”
話音未落，金玲已然迅速扭過頭去，彷彿多瞧陳風一眼都會讓她感到噁心似的。
儘管此刻的金玲看上去怒氣衝衝，但陳風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一些細微之處——金玲其實是真心想把這件事情交給他來處理。
而且，憑藉對金玲的瞭解，陳風堅信無論自己最終如何表態，金玲大機率都不會提出異議。
然而，正是這種看似無條件的信任和支援，反倒讓陳風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困境之中。
一邊是與自己相濡以沫、共度二十多個春秋的結髮妻子，另一邊則是被自己辜負過的婁曉娥，這讓陳風陷入了深深的兩難境地。
無論他如何開口解釋或者做出選擇，都註定會傷害到其中一方的心。
就在這時，陳風無奈地將視線轉移到了他和金玲所生的孩子們身上。他首先留意到那幾個男孩，然而從他們的臉上卻並未捕捉到任何明顯的情緒波動。
這些男孩子們對於眼前發生的事情似乎顯得漠不關心，彷彿這件事完全與他們無關一般。
接著，陳風的目光落在了女兒陳曦的身上。只見陳曦的面部表情異常豐富。
當她察覺到父親的目光投向自己時，先是流露出一抹同情之色，衝著陳風撇了撇嘴並輕輕搖了搖頭，似乎在暗示著這件事情的棘手程度。
緊接著，她還調皮地向陳風吐出舌頭做了個鬼臉。
但即便如此，陳風依舊未能從她的臉上讀出絲毫反對的意味。
看到他和金玲的那幾個孩子們居然都對婁曉娥入住四合院這件事沒有表示出絲毫的反對意見，陳風心中不由得安定了幾分。
他緩緩地將視線移向了正坐在對面的婁曉娥身上。
就在陳風的目光觸及到婁曉娥的那一刻，他驚訝地發現，婁曉娥那雙美麗的眼眸竟然自始至終都牢牢地鎖定著自己。
她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種極度緊張的情緒，彷彿只要從陳風口中聽到一個“不”字，整個人都會瞬間崩潰一般。
面對這樣一雙充滿緊張與期待的眼睛，陳風只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甚至不敢繼續與婁曉娥對視下去，匆忙間便迅速地轉移開了自己的目光，轉而望向了此刻正安靜地坐在自己另一側的陳悅和陳曉姐弟倆。
只見陳悅和陳曉姐弟二人，他們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頭也低得快要貼到桌面上去了，看上去就如同正在等待一場嚴厲審判的罪犯似的。
陳風默默地注視著眼前這兩個從小就跟隨婁曉娥在遙遠的港島生活，從小到大都沒有感受到父愛的孩子，心頭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深深的憐惜之情。
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陳風呆呆地凝視著遠方，思緒如潮水般翻湧。也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長時間，他終於緩緩地轉過頭來，目光落在了金玲身上。
他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壓低聲音對金玲輕聲說道：“金玲啊，你瞧，眼瞅著就要過年啦。”
“要不就讓婁曉娥帶著孩子一塊兒回去吧，咱仨就在這兒一起熱熱鬧鬧地過個年，你覺得咋樣？”
金玲聽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