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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那個賤人!死了多少年了還出來作怪,和延禮那個畜牲……」
啞婆婆一開口就咒罵了一遍相思和餘延禮,無所不用其極。
「祖母,您不是七年前就死了嗎?」
「嗬嗬…」啞婆婆詭異地笑了笑,嫌惡的看著餘知雅,毫無顧忌地抖落自家的醜聞。
「你和你祖父…和餘延禮,都是一脈相承的醃臢東西。」
「餘承勛七十幾了還流連花街柳巷,我想他沒幾年好活了也就縱著。沒想到他被相思迷了心竅,死活要迎她做平妻,我與他爭得天翻地覆,最後還是我贏了,相思進門時,只是個卑賤的小妾。」
「不久後她有了身孕,肚子一天天大了,餘承勛算著日子不對,翻遍了整個府都沒找著姦夫,也不想想他一個半死不活的老東西娶了年輕姨太太,哪來的本事降得住窯子裡的妓姐兒。」
「我讓餘延禮拿藥流了那個野種,看著餘承勛在玲瓏閣裡折騰她,什麼都問不出來,餘承勛惱羞成怒,下手毫不留情,直到一塊玉從相思衣服裡落出來。」
「餘承勛撿起那玉嘔了幾口血,指著相思,讓人把她燒死。」
「那個賤人,死前還在說胡話,說她該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不能殺她,她爹會找到她,給她報仇……」
「餘承勛沒幾日就死了,虎狼之藥掏空了身體。我當時覺得不祥,做了好幾場法事,媳婦生了聞歌后也跟著去了,我以為是相思來索命,重金請高僧封了玲瓏閣,此後無災無難過了十多年。」
「再進門的媳婦有些小心思,把弦哥兒養歪了。弦哥兒越長大越像餘承勛,我一見他就厭惡地很,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後來她有了你,把你教的很好,我再也沒管過弦哥兒。」
啞婆婆看著餘知雅,眼神裡沒有半分慈愛,只有濃濃的厭惡,說到餘弦的時候,反而有些懷念和愧疚。
「弦哥兒從花街找來一副美人圖,送給餘延禮當賀禮。」
「我見餘延禮神色有異,就讓人跟著他……」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畫卷又震動起來,魏珣輸了些靈力安撫,怕是餘弦要想起關鍵部分了。
「餘延禮去了玲瓏閣,又哭又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養了那麼多年的兒子,偷人偷到親爹頭上!」啞婆婆突然神經質地大笑起來,餘知雅臉色十分難堪,看屋內幾人的眼神都十分複雜,他內心又暗暗鬆了口氣,還好聞歌暈倒了,聽不見這些。
「我也跟在他後面。」屋內多了一個人,幾人都看見魏珣身邊浮出來的身影,有些虛,只是少年模樣,一身月白色長袍,看起來沉穩俊秀,餘知雅愣得失聲。
「弦哥兒?」啞婆婆也愣愣地,看著餘弦。
「是我。」
餘弦與魏珣對視後移開視線,大恩不言謝,此事了結後,自會報答。
「我跟在餘延禮後面,見他去了三樓,也跟著上去。被他發現後撞到了頭,血沾到畫上,清醒後就被困在畫裡,陰差陽錯流落到大仙身邊。」
啞婆婆繼續道∶
「下人沒敢上三樓,他看見餘延禮抱著弦哥兒離開後,回來給我復命。」
「那畫就是你們家下人賣到歡喜樓來的。我見餘大少爺高價買了那畫,下人又偷偷把畫賣過來,我以為大戶人家裡有什麼齷蹉,就壓了壓價,把畫留在歡喜樓,沒想到後來被姬田偷走……」旁聽許久的麗娘這時候突然插上話。
「我去找餘延禮的時候發現他和絃哥兒膩膩歪歪,斥責幾句,就被制住…相思佔了弦哥兒的身體,對我下了咒,讓我事事都伺候她。」
「餘延禮那個畜牲,不但不管我的死活,還對外說我已經病逝…給我送葬!」
「相思佔了弦哥兒的身體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