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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我已很久沒有和自己的兒女好好說過話,已忘記怎樣聽別人的話了。”
溫惜花此時心上雪亮,寧嘯中今日如此反常,定時寧徵將昨日與自己所說的話說與乃父,激起了這位遲暮老人對過去雄心壯志的懷念。
想到這裡,卻見寧嘯中已經回頭,目光灼灼的盯住他,一字一句的道:“溫公子,如果十五日之期到了,你沒有查出這件事,你可知道你會怎樣?”
溫惜花微微一笑,攤手道:“大不了不當這天下第一,我已經當的煩透啦。”
寧嘯中卻沒有一絲笑容,又道:“你可知道,振遠鏢局又會怎樣?”
溫惜花依然在笑著,道:“大不了你也不要做天下第四,寧家可以重新來過。”
寧嘯中仰起頭長笑一聲,猛地又地頭,看著溫惜花冷笑道:“重新開始?溫公子,你是世家子弟,又是武林名門,從小沒有吃過苦、受過累,一生事事如意。怎麼知道我為這鏢局多年來費盡的心血有多少?又怎麼知道,這‘重來’裡將有多少屈辱,多少無奈?!”
溫惜花也不動氣,笑嘻嘻的搖頭道:“寧老鏢頭,莫要殃及池魚,你說這樣的話平白沒了身份。”
寧嘯中微一沉吟道:“是老夫說錯了。你的名號不是自己封的,也不是溫家送的,而是江湖人承認的。”
人們在將到一個人的成功時,常常說他幸運,也常常說他生來便比他人出色。卻常常忘了,這世上,本沒有不吃苦受累,不流血流汗就可以成功的事情。
所以溫惜花只是笑笑,悠悠的道:“況且,至少你的兒孫已擁有了許多,他們還有這振遠鏢局,還有你的‘百步穿楊’。”
寧嘯中苦笑道:“可惜,我的兒子沒有一個使弓的。”
溫惜花斬釘截鐵的道:“就算再也不沒人會拉開,‘百步穿楊’也仍在。人們會忘記你,會忘記寧淵寧徵,甚至會忘記振遠鏢局這個名字,卻會一直記得這把神弓和它的故事。”
寧嘯中眼睛亮了,他放聲大笑起來,聲音震的屋脊也在發顫。笑罷,他一拍桌子,道:“好!重新來過又有何不可?我寧嘯中現在也才過五十,不過是多活二十年罷了,難道我還等不得!”轉向溫惜花,他大笑道:“溫公子,請。若你下次來洛陽,莫要嫌棄我們鏢局裡外都是粗人,記得來和老夫喝上兩鍾!”
溫惜花走在大街上,太陽已升的老高,打的人身上懶洋洋的,也讓他臉上的笑容懶洋洋的。
他心情很好。
直到聽見有人叫住他為止,溫惜花的心情都很好,甚至,還可以就這樣好下去。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個穿著紫紗的美人,甜甜蜜蜜的叫住了他,然後馬上挽住了他的手,貼住他半邊,就那樣親親熱熱的跟著他在街上並肩而行。
一條大街的半數的眼睛都在發亮的瞅著那無暇的美人,另外一半的眼睛則在溫惜花身上打量。
溫惜花渾身不舒服,覺得好似全身上下給這些眼光戳出十五六個洞來,他朝身邊的女子苦笑道:“樓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這麼拖著個男人在大街上走,我真怕給令尊的金環打破了頭。”
樓舞雨嬌笑一聲,道:“你不是江湖上有名的浪子麼?怎麼我今天見你卻好似沒出過道的雛兒,被個女人挽著也這麼婆婆媽媽。”
溫惜花皺起眉頭失笑道:“若有美人要跟我私會,甚或私通,我自然不介意她挽著我;可惜我知道大小姐你根本沒這份心情,又何必讓我難受呢?”
樓舞雨扭著頭看他,神態可愛,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要拉你去上床?”
她口氣半真半假,微帶嬌痴,溫惜花卻笑得很難看,道:“如果是那樣,說一聲就好,溫某無所不從,何必剛見面就點我半身穴道。”
這時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