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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去警局錄完口供出來時,他才發現陸銷的手臂被歹徒劃傷了,所以去路邊便利店買了兩個創可貼。
他記得陸銷當時說:「已經不流血了,沒什麼大事。」
但陸銷畢竟是為了他和妹妹受傷的,所以他還是給陸銷貼了一個,另一個讓陸銷留著。
所以陸銷一直留著的創可貼,是他給的那個嗎?
季徹的意識逐漸混沌,如飄蕩的輕羽逐漸落地,安穩鬆弛地睡去。
窗外的蟬鳴在寂靜無擾的深夜愈發響亮,可隔壁房間的燈卻未熄滅。
陸銷靠在床頭,盯著手裡的創可貼出神。
自打下水救人之後,他發現自己莫名地開始關注季徹的動向,那天看到一向冷靜的季徹一邊接打電話寬慰人,一邊疾跑出學校,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立馬騎車跟了上去。
他一面慶幸著自己當時幫上了忙,一面又期望季徹能稍微記著自己一點好。可事實是隻有他自己耿耿於懷,又不敢直接問季徹對自己有沒有意思,擔心被拒絕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於是藏著那點小心思指望季徹能發現。
「有本事就直接問,矯情。」陸銷暗罵了自己一句,將創可貼放進床頭櫃裡,關了燈躺下睡去。
床頭的鈴聲猝響,吵醒了剛睡下不久的陸銷,他聞聲睜開雙眼立即坐起身接聽。
「陸副隊,這裡是警務指揮中心。」
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陸銷眼中的睏意逐漸散去,面色凝重地回應:「好,知道了,我們馬上趕過去。」
他立即給高小柏打了個電話,讓他通知留在宿舍休息的其他人起床準備集合。
陸銷出了房門便疾步走到大門邊準備穿鞋出發,突然想起了季徹的存在,旋即跑向臥室敲門:「季徹,有任務!」
他敲了兩次沒人應,這才輕推開門朝裡輕喊:「季徹!」
依舊沒有得到季徹的回應,陸銷見時間緊迫,只好走進房間試圖搖醒季徹。
季徹在睡夢中忽聽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幽幽睜開雙眼發現床邊站著個人,對方更是想要抓住自己。
他條件反射地抓住對方的手拽近,而後迅疾借力將人甩到床上,翻身單膝跪在他的後背上,一手別住大拇指,一手摁住肩關節。
陸銷吃痛地悶哼一聲,其實季徹抓住他的時候,他有機會反制的,但想到任憑是誰一睜眼看見有人在自己房間裡,都會被嚇到。於是他認命被擒,又好氣又好笑地無奈道:「季徹,是我……」
季徹趕忙鬆開手,愧疚地把陸銷扶了起來,「對不起,我沒反應過來。」
今晚他睡得有些沉,忘了這是在陸銷家裡,還以為許義的人找了上門,就直接動手了。
陸銷坐在床邊揉著劇痛的肩膀,表情都有些猙獰了,但還是沒有追究這件事,反倒說:「身手不錯。」
季徹聽到誇獎並沒有感到高興,手指擦了擦鼻尖,疑問:「你這麼晚來找我是有事嗎?」
「對。」陸銷從床上站起,「你馬上換衣服準備出發。剛剛接到電話,警務中心那邊接到報警電話,有人在水裡撈到了殘肢,很可能就是李家平的。我們得馬上過去確認。」
季徹不作猶豫,立即下床,「走吧。」
為了方便,他睡覺一般不穿睡衣,況且剛才已經浪費了一些時間,不能再耽擱了。
小區保安見兩人深夜才回來,天還沒亮有急急忙忙跑了出去,疑惑地開窗問了一句:「這個點出去啊。」
但兩人跑得太快了,他也不清楚是自己沒聽到他們的回應,還是他的問話他倆壓根沒聽清。
為防那兩個打手沒有離開,陸銷和季徹分頭跑回了支隊,跟著剛集合完畢的警員一同出發前往河道下游。
他